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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三房发家了,她们没有不认我们已经够仁义了,我们哪里还有脸再凑过去想多得好处充当长辈指手画脚的?”
安老二果断地对大儿子说道:“景明,你跟他们都说说,以后不管人家怎么对待咱们,咱们都不能露出丝毫的不满,不能看见人家富贵了就昏了头的********的想去占便宜,去算计。”
安老四也点头赞成,“我之前也是昏了头了,其实根本就不应该主动的上去认人,还不知道她们娘俩想不想认咱们呢,就凑过去。
不怪她们,是咱们自己不仁义在前。”
不是看到那么大的富贵不动心,而是羞愧啊,其实早在十几年前就后悔了,如果当年他们出了大力拉拔景明一家三口,在她们娘俩被发卖的时候就极力奔走挽救,即使最后他们还是改变不了她们那时候的命运,那她们心里的怨就不会那么大,至少选择过继儿孙的时候会从他们这两房里挑选吧!
甚至,假如当年她们娘俩被发卖之后,他们两房看着老三的面上直接过继一个儿孙给老三,那现在的便宜也不会让一个外人给捡走了不是?
安老二和安老四唉声叹气,很是推胸顿足了一番。
酒是没心思喝了,安老四索性跟安老二说了一声也回家去了。
景园媳妇说会派人来家里请,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也该回去了,顺便敲打下家里的老老小小,别到时候跟景园媳妇狮子大张嘴,东西没得到反而成了村里人的笑柄了。
安老四神情萎靡地一路晃回去了,一改刚开始见到景园媳妇时候的激动。
看见肉,闻着肉香却发现进不了自己嘴巴的滋味不好受啊。
看安老四离开,安景明直接坐到安老二刚刚坐的位置问老父:“爹,那以后?”
“还说什么以后,景明媳妇如今还能搭理我们,没报复我们的心思就是仁至义尽了。
当年那事我们就是真的说我们一点都不知情别人信?景园媳妇能信?”
安老二摇摇头,“好在你媳妇当年好歹还帮衬过一些。
也跟她走的近,如果她这是回来常住,往后亲戚间走动我们多少也是能沾点光的。”
那时候老大家的媳妇拿出来过五两银子,帮衬过景园媳妇,绝对是大手笔了,农家的五两银子得是多少年的积蓄啊,也可以说是倾尽全力了。
虽说当年她们已经把这情分还过了。
安家二房这些年也幸好有那五百两银子,有难关的时候也撑过去了。
到底老大媳妇是好的,当年他阻止老妻把她的五百两算到公中也是打着偏心大房的主意,人心哪有不偏的?而他也没看错,到了真的遇到难处的时候,老大媳妇也没吝啬。
说来他们这房以后也估计要继续沾老大媳妇的光,她跟她们母女还是有点面儿情的。
“以后她们有好处给我们就拿着,也别说什么面子话推拒了,她们如今拔根汗毛都比我们的腰粗。
但是记住了,别主动开口要,晚上大家都回来了我们都坐一起说道说道。
以后看到她们有什么,就是再羡慕,再想要,也千万别主动开口要,别眼皮子浅,眼睛盯上了就跟黏上了似得挪不开。”
“嗯。”
安景明点头,他这一房的几人平日看着还好,敲打一下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跌份的事儿。
“还有,面上别嫉妒城康一家子,别背后说酸话。
木已成舟,再怎么说都记了族谱了,他们往后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往后他们还要继承三房的家业的,咱们嫉妒不来。
唉,一步错步步错啊,往后真的就是云泥之别了。”
安老二说完,脸上还是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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