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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上辈子她被送进去时,已经是“太夫人”
,而且又不是掌中馈的主母。
再怎么也能把话圆得好听些。
可梁氏不同,她还年轻,而且还是一府的主母,突然被送进家庙去,岂不是更招人闲话?
休弃不得,又不能送走,不得不说,确是有些棘手。
“既如此,便让她病了,从今往后好好在屋里养病,再不准离开半步!”
突如其来的怒喝声惊醒了一脸为难地看着彼此的兄妹二人,二人回头一望,竟见靖安伯太夫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正怒目瞪视着地上的梁氏。
“祸家精!
!”
太夫人啐了梁氏一口,只差没有一拐杖打过去。
“母亲!”
沈昕颜连忙上前扶着她落座。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是我识人不明……”
想到自己当日亲自提拔的得力助手竟成了最大的蛀虫,太夫人一脸痛心,更觉对不住女儿。
“这与母亲有什么相干,人心会变,再忠厚诚实之人也有变贪婪的时候。
真要怪,也要怪女儿这些年不闻不问,以致助长了他们的贪念。”
沈昕颜柔声劝道。
靖安伯跪在太夫人跟前,一脸愧色。
太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到跪在身前的梁氏身上,眸色一冷:“活至这般年纪,我也算是见过不少人,可却从不曾见过哪一个女子似你这般无耻!
你也算是令我大开眼界了。”
梁氏一阵难堪,咬着唇瓣一句话也不敢说。
“母亲,是儿子之错,儿子对不住妹妹,也对不住府里。
儿子会想方设法将她放出去的钱都收回来,至于她贪的妹妹的钱,便拿她的嫁妆钱来还……”
“那是我的嫁妆,将来是要留给慧儿他们兄妹几个的!
!”
梁氏顿时便急了。
“你动昕颜的钱,也是她日后留给盈儿兄妹二人的!”
靖安伯毫不客气地打断她。
“你不能,不能这样,都拿走了,日后慧儿他们怎么办?”
梁氏扯着他的衣袖,语无伦次地道。
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大声道,“若不是你无能,我何需一个妇道人家想法子赚钱!”
靖安伯陡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半晌,才惨然道:“是,全是我的错,是我无能,让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得不想法子偷取亲妹子的嫁妆钱,更让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得不昧着良心赚些伤天害理之钱。”
想了想,又是一阵心灰意冷:“如此无能的我,想来也无颜再留住你了,咱们便和离吧!
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再不相干。”
说完,重重地朝着太夫人叩了几个响头:“母亲,孩儿不孝,孩儿无能,只怕要让靖安伯府蒙羞了。”
太夫人眼眶微湿,只连道了几个‘好’,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沈昕颜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跨出一步,重重地抽了梁氏一记耳光:“你简直、简直是岂有此理!
!”
梁氏在说出那番‘无能’的话时也后悔了,男人都是要面子的,被她当面这般骂无能,只怕这夫妻情分便算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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