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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药,唐天远把东西收拾好,对谭铃音说道,“你想要给糖……”
他顿了顿,心想糖糖就糖糖吧,他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一直跟个不着调的姑娘吵这种问题,于是他继续说道,“你想给糖糖补身体,让厨房给它煮些肉粥就可以,何必弄出这么大阵仗。”
谭铃音刚一张嘴,牵动嘴角伤处,她疼得吸了口凉气,不自觉地伸手去摸。
“别动。”
唐天远连忙拉开她的手。
他握着她的腕子,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逾矩,又赶紧甩开,别开脸不看她。
那皓腕纤细白皙,嫩藕一般,虽然甩开了,光滑细腻的触感却是留在指间,使唐天远微微别扭地蜷起手,也不知是要挥散它,还是要留住它。
谭铃音没想那么多,她的嘴巴不能开太大,说话有些模糊,“大人有所不知,糖糖饿了好几天,身体很虚弱,现在不宜吃肉。”
“那也不至于牵头活羊回来。”
“天天跟厨房要羊奶,太过麻烦。”
真有意思,合着这样为一碗羊奶,跟活羊搏斗就不麻烦了?唐天远摇了摇头,他觉得谭铃音真是病的不轻。
他扭过头看向那山羊,想劝说谭铃音打消这宏伟的计划。
然后他就看到山羊正卧在地上,糖糖趴在它后腿前,脑袋一耸一耸的,应该是在吃奶。
大概是吃得太高兴了,它的长尾巴一甩一甩地砸着地,鞭子一样。
唐天远被这清奇的场面吸引住了,他摸着下巴,问谭铃音道,“你确定这是狗?”
“啊,怎么了?”
“我觉得不像,它根本就不会摇尾巴。”
谭铃音不赞同,“它还小。”
“再小的狗也会摇尾巴。”
唐天远说着,起身走过去,招手让谭铃音跟着他。
两人蹲在糖糖身后,看到糖糖果然在欢快地吃着奶。
唐天远抓起糖糖的一条后腿,说道,“你看它的腿,比一般的小狗要粗上不少,指甲也是可以收缩的,倒像是猫。”
糖糖被拽着后腿,很不舒服,蹬腿反抗了几下,无果,它便放弃抵抗,又心无旁骛地吃起了奶。
谭铃音觉得县令大人想多了,“它是番狗,跟我们这边的狗自然不一样。”
唐天远又把糖糖拉开举起来,他双手架着它前爪腋下,与它对视。
糖糖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嘴巴,幽怨地看着唐天远。
“我越看它越像猫。”
唐天远说道。
可惜的是这小东西烧秃了毛,连胡子都没了,裸奔的小动物不好分辨品种,唐天远也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总之不太可能是狗。
糖糖还想吃奶,委屈地呜呜叫着。
谭铃音便把它拿过来,放回到山羊腿前。
那山羊想是也饿了,看到谭铃音裙角上绣的红花绿叶,误当成真的,咬在嘴里不停嚼着,想嚼出些滋味。
谭铃音看到山羊在咬她的裙子,连忙站起身想跑,山羊却不放开。
她急的张牙舞爪乱蹦,偏那山羊死活不放。
唐天远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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