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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蓝天社区的邻居们真热情（第5页）

客厅内充斥着肉蔬的清香，餐桌上多了几盘家常菜，最大的盘子上是一只圆耳长鼻，右眼框下有颗黑痣的卤猪头。

系着围裙的纪若莺乖巧的从厨房探出脑袋。

“爸！

我给你下长寿面，待会儿鹂妹回来了，你给她开下门，她没带钥匙。

然后我们一起给你庆生！”

擦拭筷子的司玢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心里却在计算着晚上如何绕开两个女儿到小区里探探。

不！

最好能忽悠‘女儿们’一块去。

当然，探索要在自己过完‘生日’，享受完这悠闲跟宁静之后。

司玢兴奋看着满桌子的菜，看着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安静的客厅中，敲门声夹杂在座钟‘铛铛铛’的六次敲响中。

抻了个懒腰，他应着敲门声走去。

拧开门。

门外一个跟纪若莺身材一致的女孩俏生生的站着，她两手空空，头上顶着一颗生猪的脑袋，右眼眶布满皱纹的白色表皮上有颗黑痣，跟餐桌上摆着的那只红烧猪头一般无二。

司玢茫然的眨眨眼。

生猪头嘴巴阖动，“爸？你什么时候……鹂妹，爸是什么时候……”

客厅内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纪若莺’背在后腰的手握着沾血的菜刀一步一步走近。

“莺姐！

快进来，咱们给爸一块庆生。”

司玢僵在原地，二楼走廊的灯昏暗却真实，眼前跟身后同样真实。

他忽然想起照片上被刻意毁去头部的‘小女儿’，此刻站在门外的‘小女儿’称呼陪伴自己半天的‘大女儿’妹妹。

这对姐妹究竟怎么回事？

后背涌出冷汗，手指无法自控的颤抖。

司玢的嘴巴微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于此同时各楼层的声控灯亮起，整齐的‘咔擦’开门声从楼梯上下同时响起。

细碎的脚步声叠加回响向着楼层迫近。

司玢扭过头，不知什么时候楼梯上多出来些鬼影。

脸色浮白眼瞳黝黑的它们盯着2206号房间的方向。

‘沙沙’的脚步声中，黑影小步踏进，昏黄的声控灯光晕不断被逼退。

‘吱呀！

咔擦！

’

对门2205号房门打开。

白天下过棋的梁老头探出身体，他光着膀子，身上是有褶皱的苍老皮肤，左肚纹着一张苍老的女性面容。

老头只有黑色眼仁儿的眼眶死死锁着司玢，嘴角脓黄口水沿着门框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