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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妘君却不得不想,嫪少君夫与嫪少君生了两个孩子,又极为受宠,锦衣玉食妻夫情分摆在那里。
妘君脸色一沉,厉喝:“参加我妘族祭祀的,自然是我妘族的人,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妘山,你可知错?回去跪满一宿。”
妘山悔得肠子都青了:“妘山领罚。”
妘君罚完也懊恼了,她这招掩耳盗铃一点都不高明,嫪少君夫在病中哭着要回家,在海中宁死也不要她救……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为妘族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妘君头一回感到深深的疲惫。
“好了,都回去吧。”
妘君就要抬脚下来时,只见白色的葛绳快要拖到地上,再低一点葛绳就会沾上泥泞。
白蝴蝶的翅膀又在她的心里扇了起来,她咳了一声,用冷酷无情的声音道,“我一向赏罚分明,连鞋子都编不好的人,我妘族留之何用?”
阮巧巧的腰都饿的没有一两肉了,一手扶着腰,一手撑地,慢慢地向上抬高一点,用手拍掉胸前的泥土,又抬高一点,用手把麻花辫顺到胸前,这才挺直了上半身,她挠着蓬松的刘海把麻花辫捋了又捋,就是不抬起头来。
妘君的视线一落在她的身上,就挪不开了,这个抽芽的姿势可爱极了,懒懒的,不胜娇羞。
就像她今早在上山路上看到的太阳花,连天的暴雨让它气息奄奄的趴在地上,这回伸展着柔韧纤细的菇茎,像从一场美梦中醒来。
没有预料中的求饶,这个家伙居然扶着腰迈着小碎步磨磨蹭蹭地挪了过来,右衽小褂露出细白光洁的腰肉一截,就像粼粼水面的小白蛇,扭啊扭,自在极了,仿佛周遭一切都是无害的。
这个家伙蹲在了她的脚下,放下手中的石刀,两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捏着两根葛绳,头埋得很低,从泛白的嘴唇里呵出如兰的娇气,像无形的雾,温柔地渗入她的脚背。
这个家伙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把她的脚给捉到自己的膝盖上,她的脚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以名状的感觉就像是有蚊蚁在叮咬,从脚背一路往腿上爬,她的腿僵住了。
而当这个家伙抬头时,纤细的蓝色血管像一根蛊线,牵引着她居高临下的目光,从他细腻脆弱的脖颈一路抵达春光的入口。
那松松垮垮的衣襟更像不知羞的邀请,两枚小小的果实一颤一颤地邀人采撷。
当这个家伙傻兮兮地抬脸朝她笑时,就像一见阳光就灿烂的花苞,营养不良的小脸“啪”
的一下开出花来,她的心这才真正的放晴了。
妘君就像摸宠物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低低的声音有一丝哑:“你叫什么名字?”
饿得头晕眼花的阮巧巧又揉了揉眼睛,待意识到自己正抱着女神的小腿时,一种冒犯神祗的紧张感让她手足无措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妘君又问了一遍。
女神居……居然在跟她说话!
阮巧巧泛白的双唇像枝头颤动的花瓣,抖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阮……巧……巧……”
“ruan巧?ruan族人?”
难不成嫪族的邻边有个ruan族?
“是……阮……巧……巧……”
明明是三个字嘛。
妘君又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忍她辛苦,温声道:“我记住了,ruan巧,小结巴。”
“我……我……不是……”
阮巧巧的舌头都打结起来,这回是连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阮巧巧你得镇定,想想她们只是一帮早就入土的老古董,拿出你现代人的优越感来……嘤嘤,心里建设也没用啊,估计她是真的结巴了。
“乖,把ruan字写给我看。”
阮巧巧握着石刀,一笔一划,学着这里的象形字,先画出了一个“耳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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