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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目光迷离,道:“自然是二郎最喜欢的那一种了。”
张之修哈哈大笑,而后居高临下的看向陆沉,就像是得胜的将军一般,鼻孔里喷出一声冷哼道:“没想到吧,你的妻子,现在不过是我的玩物,对我奉迎谄媚,与我夜夜笙歌。
陆沉,你现在不仅是卑贱草民,还是脑袋上顶着一团绿的乌龟王八,哈哈哈!”
陆沉面无表情。
这女子正是定远侯的下妻玉彩儿。
不过,任由张之修如何讥讽,即便有定远侯的记忆在作怪,陆沉虽然有些不太舒服,但还是强行克制下来。
这等只知趋炎附势的女人,有何足惜?
陆沉摇摇头,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张之修,说道:“捡我的旧衣服穿,你很骄傲吗?”
张之修笑声顿止,恼羞成怒,可一时却想不出如何辩驳,面色很快胀得跟猪肝一般颜色。
陆沉笑道:“你何时才能成器些呢,当初就和我争不过这女人,眼下竟然又这么迫不及待的将她收入房中,捡我玩腻的破烂视若珍宝,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洋洋得意,简直是笑煞人也!”
张之修怒不可遏,但又觉得陆沉的话竟颇有几分道理,顿时对玉彩儿生出厌恶之心,一把将其推开。
玉彩儿面色一变,连忙表忠心指着陆沉怒道:“二郎才高八斗,志向高远,你这个只知附庸风雅实则一无是处的酒囊饭袋,有什么资格说他!”
毕竟是融合了宁远侯的记忆,曾经深爱的女人,眼下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指着自己的鼻子怒斥,这种感觉实在是令陆沉很不爽,不由面色一沉,冷笑道:“才高八斗,志向高远,我没听错吧。”
眼看张之修的面色稍微有所缓和,玉彩儿松了口气,就势又扑在其怀中,看着陆沉轻蔑道:“无知者无畏,我家二郎满腹经纶,就连大名鼎鼎的月桑学宫都特地送来请函,邀二郎参加即将就要举办的‘舌儒学宴’,此等荣耀,难道还不能证明什么?”
陆沉闻言一愣,如若此事是真,他还真不得不对张之修刮目相看了。
月桑学宫是北齐第一学府,同样也是天下儒学中心,无数文人士子心目中的圣地。
每三载举办一次的舌儒学宴,遍邀天下英才,钻研学问,畅谈国事,实乃文坛第一盛会,非但儒家弟子趋之若鹜,就连其他诸子百家,也以应邀为荣。
没想到张之修这个家伙竟然也会受到月桑学宫的邀请,参加舌儒学宴,实在是令人惊讶。
见他默然以对,玉彩儿趁热打铁,讥讽道:“你这等酒囊饭袋,怕是连月桑学宫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吧?”
“确实不知,不过倒想见识见识。”
不知怎的,看着玉彩儿此刻这副尖酸刻薄的嘴脸,陆沉有些恶心。
定远侯老兄对这贱人也算是极尽恩宠了,就算傍上了新欢,想要撇清和旧爱之间的关系,何至于如此言语恶毒?
还真他娘的是biao子无情、戏子无义啊。
张之修早就被玉彩儿吹捧的满面红光,高兴的不禁狠狠在怀中这个浪蹄子的胸上抹了一把,听得陆沉竟然也想要见识一下月桑学宫的风景,顿时讥笑道:“你是想笑死人不偿命吗?舌儒学宴是何等盛会,也是你这等草包见识得了的?莫说你现在已被陛下贬为贱民,就算依然贵为武侯,就凭你肚子里那几滴可怜的墨水,也敢妄想进月桑学宫的大门?”
陆沉淡然道:“你这等废柴都能进得,我如何进不得。”
张之修怒道:“你……”
陆沉根本不给他发挥的余地,微笑道:“不如这样,你我打个赌,就赌过几日的舌儒学宴,我究竟能不能进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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