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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嬷嬷明白夫人的意思,没办法,硬着头皮说:
“老爷别怪夫人,这熏香是奴婢做主买的,想着这东西能叫男子舒服,千错万错,全是奴婢的错——”
话没说完,脑门被云玄昶踢了一脚!
陶嬷嬷朝后倒去,磕在墙角盆栽的边角。
“能叫男子舒服?这是拿父亲当嫖客?”
云菀沁戳中重点。
云玄昶面皮一紧。
“这是千金小姐该说的话吗?”
白雪惠抓到了把柄,眼角一挑,声音冷厉。
云菀沁笑道:“话糙理不糙,丢人的事母亲都做出来了,我连实话都不能说?母亲做错事差点害了爹爹的身子,我的实话却能挽救爹爹的身子。”
云玄昶狠瞪了一眼白氏,吩咐家奴:“将那老婆子拖下去关在柴房,不准吃喝!”
哟,关禁闭绝饮食就完了?
云菀沁摇头,想当初,这老婆子帮白雪惠做了多少极品事气娘,今儿就杀鸡给猴看,叫陶嬷嬷这只鸡好好吃点苦头,让白雪惠这只猴被吓一吓!
正好这时,陶嬷嬷一摸后脑勺,血流如注,这些年跟着白氏吃香喝辣,耀武扬威,还没受过这种责罚,惨叫着爬过去抱住白雪惠小腿:“夫人,快救奴婢,救奴婢——奴婢要死了——”
白雪惠自身难保,当没瞧见,小腿一抽。
陶嬷嬷一手的血,再看白氏自顾不暇,不理睬自己,又气又怕,都是云菀沁挑起来的,目光扫过去,低着头,暗中狠狠剜了她一眼。
那目光形似恶极了的野兽,找着机会随时要把人拆吃入腹!
云菀沁将老刁奴的眼光尽收眼底,还走近两步,将陶嬷嬷搀了起来:“啧啧,真是可怜,流了这么多血……”
陶嬷嬷被她一说,更加惧怕,见她如春风细雨,还主动搀扶自己,赶紧讨可怜,哑着嗓子:“求,求大小姐给奴婢叫个大夫……奴婢的脑袋破了,流了许多血……”
云菀沁笑意一凝,话锋一厉:“嬷嬷果然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架子大啊,不知道是被谁养出这么个性子,比皇宫里的宫女娘娘还要金贵!
摔了个小口子,流了点血,就吓得不得了,老爷被你熏了几年的毒香,都没像你这么娇贵啊!”
这话一出,陶嬷嬷只觉大祸临头,这是将自己的罪名越挑越大,让云玄昶火上浇油啊!
果然,陶嬷嬷双臂一开,还没来得及求情,云玄昶捏住她的一只手,女儿说得没错,罚得太轻了,他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家奴贵重?
火气上头,咔咔,用力一掰。
伴着“啊呀——”
一声惨叫,咯噔几声响,陶嬷嬷的三根手指活生生的齐齐掰断!
年纪大的人本就骨头脆弱,云玄昶是壮年男子,力气正大,当场三根手指的骨头裹着皱巴巴的皮耷垂下来,扭曲得像个鸡爪子。
白雪惠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双手捂眼,惊叫一声,浑身打起筛,滑下去几寸,半天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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