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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城外的“咸乌贼”
旅馆马棚里正上演着一出好戏,酒鬼乔纳森里倒歪斜地挤进人群看热闹。
听说豁兔子克里佛他们抓了个姑娘,对方自称是盛夏国的公主,这大大伤害了克里佛及其同伴的脆弱神经。
最近一个月以来,“公主”
这个词可是恼人的很,听说公主把她妈给剁了,还到处征兵、加收关税,呸,女人就不该碰政治,她们只配张开大腿给男人取乐,就像那个高贵的“公主”
现在正干的事儿。
马棚里激战正酣,大块头卡斯刚刚完事,笨拙地提上他那只有巨象才穿得进的独腿裤子,卡斯家本来挺有钱,可是他爱慕虚荣想学人家骑马打猎,结果在过一个小水沟的时候被他那匹发情的大公马给摔折了腿,盛夏时节伤口很快就化脓坏死,最后乡村医生不得不给他截了肢,不知道是医生的眼睛有问题还是他那玩意儿实在太小,医生没把他的命根子也一并切掉,现在它终于能证明自己的存在了。
轮到“壮汉”
艾德,他嘻笑着向尖叫的女孩走去,艾德的外号与他本人正好相反,这家伙又瘦又矮又邋遢,围观的男人们开始起哄,嘲笑艾德是个无能者,他自家老婆胖得像头母猪,却连一只猪崽都没下过,于是恼羞的艾德向女孩的进攻更加粗暴和猛烈了。
酒鬼乔纳森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走到那群男人中间,拍拍这个的背,搭搭那个的肩,显得跟他们相当亲密,与此同时,几只或塌或鼓的钱袋就落入了他的口袋。
可就在他把手伸向下一个人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咬住了他的手腕,“哈!
原来是你!”
他抬头迎上两道凶狠的目光,是豁兔子克里佛那张长着豁唇的丑脸。
酒鬼乔纳森开始打哆嗦,一股寒意穿透夏日的夜空,穿过周围人嘈杂的笑声、谩骂声、女孩的哭叫声和驴马的嘶鸣,直钻进他的脑袋——完了,我要失去另一只手了。
乔纳森的被捉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骚乱,人们纷纷朝他这边围过来。
旅馆生意越来越难作的主要原因是时局的动荡,次要原因就是这里经常丢东西,相信克里佛很快就会拿乔纳森的手来当苍蝇拍了。
就在这个当口,艾德身下的女孩突然抬起双手扼住他那细长的脖子,她嘴里继续发出尖叫,随着手上加力,叫声也愈发高亢凄厉,没一会儿艾德就失去了意识,在他闭眼之前,他看见那女孩解开绑住双脚的绳子,像猫一样翻身跃起,转身融入了黑暗之中。
﹡﹡﹡﹡﹡﹡﹡我 是 分 割 线﹡﹡﹡﹡﹡﹡﹡
凡妮莎疯狂地向前跑着,她只想逃离刚刚发生的一切。
也许只要跑得快,那些地狱般的记忆就追不上我了。
前方根本没有路,她在向着未知的森林跑去,地面坑坑洼洼,布满裂缝,又滑又糙的石头折磨着她**的双脚。
她脚心踩到一片尖锐的东西,石头或陶罐碎片,痛得她直想尖叫。
不。
不能停下,我要把他们通通抛在身后,我不要看到任何活人的脸,我不要回到那个地方去。
凡妮莎渐渐失去力气,跌跌撞撞地上了一个山坡,脚底湿乎乎的,而且不断传来火辣辣的疼,不能停,不要想,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继续朝前走,开始不断地摔倒,被一些低矮的树枝划伤胳膊和脸颊,她踩过淤泥和牛粪,流着血,浑身颤抖,步履蹒跚。
耳边开始传来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
“你是公主?那我就是绝冬城的亲王喽!”
豁兔子克里佛大声嘲弄。
“你看她那副德行,浑身上下只有一件肮脏的睡衣,哪里像公主?”
壮汉艾德瞪着浑浊的眼睛,“倒活像哪个农场主强奸女仆生下的疯女儿。”
“来吧,让我们尝尝公主的味道如何,”
断臂唐恩喷出**洋葱的气息,“有没有新月城里的雏妓紧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凡妮莎又一次摔倒在地。
不,这不对。
我回来是要复国的,我要走的是一条艰难危险的道路,对此我毫不怀疑,我的未来可以有折磨、可以有死亡,但计划里并没有被强 暴、被蹂 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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