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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十二了才这么一点高,定是睡眠不足之故,以后别起得这么早,公子这里有我呢!”
宝玉道:“多谢侍剑哥哥关心!
不过我已经睡够了,再睡就睡懒了。
再说,我个子不高是因为以前吃得不好,以后在石府吃得饱穿得暖,很快便能长高了。”
由于营养不良操劳过度,宝玉又瘦又矮,便如小萝卜头一般。
无论侍剑说什么,宝玉只磨磨蹭蹭懒着不走,侍剑转念一想:自己说不如让公子说,便也不急着赶他走了。
石越开门出来,见宝玉也候在门外,颇为吃惊,问宝玉:“你找我有事?”
宝玉摇摇头,粲然一笑:“没有,小的来侍候公子梳洗!”
石越更奇:“石安安排的?”
宝玉摇摇头,把刚才对侍剑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石越心中更增怜惜,温言道:“你不必如此!
你年纪还小,身体又这般瘦弱,每日至少要睡足五个时辰才好,以后不要这么早起来,知道吗?”
小孩子应保证九小时睡眠,石越怕这个饱经忧患的孩子睡不踏实,便加了半个时辰。
宝玉无奈,只好点头。
石越又道:“既然来了,就跟我一起活动活动吧,体育锻炼,对身体也是颇有好处的。”
宝玉兴奋地直点头,硬跟在侍剑身后服侍石越身后梳洗了,又跟着打太极,跟着一起吃饭。
侍剑觉得,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严重侵犯!
更让他恼火的是,第二天宝玉又早早地跑到石越房门外候着,石越颇不高兴,宝玉辩道:“我已睡足五个时辰了!
后角门没多少事做,昨晚上刚起更我就睡了,到我起床时,已不只五个时辰了。
公子昨日说练太极对身体好,就让小的跟着练练吧!”
他的脸上露出恳求的神色,石越不忍心拒绝。
宝玉很高兴,突然又皱起了眉头,道:“倒是侍剑哥哥……侍剑哥哥每晚要等公子歇下了才睡,一定睡不足!
可别累坏了才好!”
侍剑气结,见石越果然十分担忧地望过来,忙道:“公子不必担心!
我睡得很足。”
事实上他真的睡得不够,但他很会保持体力,当他觉得困倦时,他便会找个机会打个盹,然后又是神采奕奕的。
石越一直留心着他的气色,见他身上并无过度疲劳的迹象,也就不再关心他的睡眠时间,只在他打盹时尽量保持安静,以免惊扰他。
几天后,侍剑找了个机会对石安说:“公子买这个宝玉,还真是买对了!
别看他年纪还小,可合府的家丁小厮,竟没一个赶得上他!
大叔怎么不把他调到前院去?我看前院有几个家丁笨手笨脚的。”
前院家丁最重要的职责便是招呼宾客,有时候宾客会在晚间来访,若宝玉调到前院,便不可能刚起更就睡下了。
石安觉得侍剑说得有理,而前院有几个家丁也的确难让他放心,便将宝玉调去了前院。
让侍剑气闷的是,当他故意说出宝玉调到了前院,睡得晚了时,宝玉却道:前几天虽然每天躺五个时辰,却只有三个时辰左右睡着了,余下的两个时辰都在床上数羊,实在浪费时间。
又叫石越不用担心,他若困倦,自会找时间补一觉,安大叔是好人,必不会为难他。
石越也想既然他睡不着,起来锻炼锻炼也是好的,便不再坚持。
侍剑又找了个机会向李丁文举荐宝玉:“李先生,您不是说身边的小厮不中用吗?何不把宝玉讨去,我看他聪明伶俐,定能好好服侍先生。”
李丁文眼皮也不抬一下,道:“他那么伶俐,我可消受不起,还是留在公子身边好了。”
实际上侍剑与宝玉之间的汹涌暗潮,石越与李丁文都有所察觉,石越已向李丁文提过把宝玉给他使唤,把一时瑜亮的两个小家伙分开,但李丁文觉得两个小家伙斗法颇有娱乐性,常能愉悦他的心情,便不肯放弃这项乐趣,宁可忍受生活上的一些小瑕疵。
侍剑知道,自己已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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