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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春琴脸上的冷汗涔涔流出,忍不住惨叫一声,“放屁,老娘我是真的闪到腰了。”
她哎哟哎哟叫着,她弟弟经受不住这力道,两人齐齐到底,发出重重的闷响。
山辞见状这才得意地缩回了手。
叫你狂!
叫你狂!
吵到我睡觉了!
周家平素日宽厚,但是这种老实人倔强起来,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正好宿舍那边,周家并不知地址,周家平又跟学校里通了气,不让他们告诉周家人,一时半会,竟也带着孩子瞒了下来,安生地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饶春琴闪到的那下腰也不是盖的,在床上挺尸了快一年才全部恢复过来。
潘美凤夫妻在县城里住着,万事不管,伺候病人的事被丢到了陈红彩头上,气得她是骂了好几天的娘。
没有了潘美凤做靶子,陈红彩跟饶春琴的婆媳关系也渐渐不和起来。
闲话莫提,时光一晃而逝,已然过了几月,到了周善上户口的日子。
民警给他们登记的时候,俩夫妻才想起,这些天忙来忙去,愣是还没给孩子起好名字。
周家平是个语文老师,潘美凤急了,一手抱着孩子,空出来的那只手就在周家平的大腿上一掐,“别丢份啊,赶紧给咱们娃起个名。”
他们还在这边商量,作登记的民警已经不耐烦了,“同志你们快点,别人还等着呢。”
周家平一紧张,脱口而出,“周善,就叫周善。”
周家平别无他求,只希望她秉性善良,持着善念,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生。
民警点了点头,把这名字写上去,跟随山辞一生的新名字就此敲定。
时间过起来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一转眼,周善已经九个月了,她刚刚学会爬不久。
潘美凤又要带孩子又要做工,还得做家务,忙得脱不开身,她是制衣厂的女工,现在跟领导打了张申请就把工作领回家里做了。
她踩着缝纫机忙得不可开交,幸好周善不闹她,十分好带。
这天,潘美凤照旧用一根红布带把她栓在床脚,又给了她一个绒线团玩,叮嘱道:“不要哭,妈妈把这批衣服缝好就来喂你喝奶奶。”
说起来也怪了,潘美凤产的母乳,周善是怎么都不吃啊,即使把□□塞到她嘴里,她也很快就吐了出来,哪怕饿到奄奄一息,她都不喝母乳。
最后周家平百般无奈,用每个月挤下来的津贴给家里订了份牛奶,牛奶分量不多,连个小婴儿也喂不饱,所以周善平时还吃些米糊糊。
周善抱着绒线团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堂堂一个神君,喝奶也就罢了,这人乳,她无论如何也是要拒绝的。
潘美凤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去踩缝纫机。
等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衣服上时,周善才翻了个白眼,把绒线团随地一扔,哼哧哼哧地手脚并用,开始给自己解绑在床脚那根红布带。
万幸,她解了快两个月,没有一次成功的,好不容易今天潘美凤忙着完成工作,就把布带绑得平时那么牢靠。
周善力气不大,四肢并用,拼了老命才把自己从红布带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周善坐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气才恢复了力气,然后她就继续四肢并用,吭哧吭哧往家门口爬。
这里的风水很不对劲。
她在宿舍里待了呆了几个月,越待越觉得自己身体虚弱,如果不是靠着她每天早上修炼的那丁点东来紫气支撑着,说不得早就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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