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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才消停下来,大夫看完了病开了个消肿止痒的方子前脚才走,后脚清风堂的兰蕊就到了柳苑。
侯爷的命令一说出来,袁氏整个人都呆了,柳苑的人没一个不惊呆的。
屋里的安云珏也听到了这话,听完差点没真的昏过去,为什么,她明明才是生病的那一个,为什么祖父不罚那扫帚星,要罚她!
袁氏过了半晌,突然发出一阵杀猪似的哭嚎声:“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偏偏遇上我命中的魔星!
这丫头害得我女儿卧病在床,反要罚我们娘俩禁闭!
我要去清风堂找侯爷说理去,这是个什么道理啊!”
一阵哭嚎声中,房内传来安云珏的声音:“母亲,你进来一下。”
袁氏一边嚎着一边赶紧往里走,进房关了门之后,这才露出慌张的神色:“珏儿,母亲这回是害了你了。
没想到侯爷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死丫头命大居然逃过一劫。”
安云珏忍着浑身奇痒无比,耐心的劝着母亲道:“如今祖父已下了命令,任谁去说都是行不通的。
母亲也别自找麻烦,这会儿无论谁去说情,只会让祖父更加不耐。
若是母亲真想我好,便忍这半年,半年后,我定要找机会把这扫帚星赶出府去!”
袁氏抹着泪道:“丫头,我是心疼你啊。
你如今是真的病了,又不是装的。
偏偏你祖父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还要罚咱们。
偏心也不带这么偏的,这心眼都长到胳肢窝里去了。”
安云珏叹了口气道:“是咱们太心急了,如今她才回来,正是得宠的时候。
这时候弄她,实在是失策。
只是她是个乡野村姑,想来一无见识二无本事,祖母和祖父很快就会腻味她的。
待我禁闭一过,好好在祖母跟前表现一番,争取让母亲早点解禁。
到时她再有什么把柄落在咱们手里,祖父就不会再保她了。”
袁氏听了这话只得认了,让人把自个的账本和钥匙交去清风堂里,接着忿忿不平回了房间。
袁氏的房门一关上,西厢的一扇门就被打开了,安云珺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袁氏的房门,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
虽然如今是老太太当家,但家中的庶务都分给了三房的太太管理,大房管着是各房日常用品,如每月的茶叶,布料,点心之类的物件,夏天用冰,冬天用碳这些也归大房统筹安排。
三房管的是院里的出入,各院出行备车,出外安排落脚,马车的调配等等。
而袁氏管的是府中采买一事,这可是最肥的缺,因为袁氏的父亲救过秦氏一命,秦氏这才把最肥的差事给了她管。
如今账本和钥匙一交,袁氏说实话,死的心都有了。
只是女儿让她耐心等待,她又不敢不听。
她这个女儿,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
虽侯爷一直不待见她,但也因为女儿,多少关系上有点改善。
现在女儿就是她的主心骨,女儿叫她怎么做,她没有不听的。
二房陷害罗念安,结果反受了惩罚一事,很快就传遍了府里。
大房几人听了面面相觑了一会,突然噗呲都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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