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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辛夷,你给我跪!
立刻给本宫跪下!
跪下!”
舞阳公主越暴怒,余辛夷非但没有即将死亡的恐慌,反而笑得越发轻柔如风:“一个月的命也比你数十年来得珍贵得多,就算死,我也是在心爱的人陪伴下一直到死,但是你却要面对着你不爱,也不爱你的五殿下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一直到七老八十带着满腔的不幸活到老,活得越久你就越是不幸,越是痛苦。
这样相比,倒是我的一个月更为幸运得多呢,舞阳公主你说是不是?”
舞阳公主脸上的得意倏然凝住,死死的瞪着余辛夷道:“余辛夷你住嘴!”
余辛夷却缓缓继续道:“你的国家已经不要你,所有国民都对你唾弃鄙夷,你一个人留在鎏国京城里,形同放逐。
你的夫君,四肢皆断的五皇子连一句话都不能对你说,你每天对着的就是个活死人。
你想说,等我死了,景夙言依然会是你的对不对?别痴心妄想了吧,当我死的那天,便是景夙言恨你到极致的开始。”
舞阳公主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脸色一片青紫,捂住心口猛地喘息尖叫道:“住嘴!
你给我住嘴!
要死的人是你,我不会比你惨的,不会!”
但是余辛夷仍然继续说道:“你余下的每一天不但要饱受日月煎熬,还要遭受景夙言的恨,很可能哪一日便死在他的手上。
我只要一想,这样的你,肯定会比我痛苦一千倍一万倍,那我又有什么好怕死的呢?”
舞阳公主猛地抓起旁边的果盘用力砸向余辛夷,余辛夷轻易的躲开,看着像狼狈的狗般瘫倒在椅子上喘息尖叫的舞阳公主,冷然转身走出,对着一直守在外头的寒紫,徐徐启唇道:“寒紫,进去送给舞阳公主一面镜子。”
寒紫对这古怪命令愣了一跳,忽然反应过来从怀里取出一面小镜送到舞阳公主面前,冷嘲热讽道:“舞阳公主,我家小姐特意送您一面镜子,请您好好看自己的脸,到底有、多、丑。”
从首饰坊走出来,却发现寒紫还站在门口,没有跟过来。
余辛夷转过头道:“你都听到了?”
寒紫死死咬着牙,眼睛里映出泪光来,提剑就要折回去,恨声道:“我去把舞阳公主绑过来,给她上刑,鞭打、下药、蛇虫鼠蚁怎么有用怎么来,绝对逼得她拿出解药来!”
余辛夷阻拦道:“不用去了,你就算杀了她,她也不会拿出解药来,何必在她身上浪费这个时间。”
舞阳公主沦落到这步田地,没有人在意她,她也没有在意的东西,她已经疯了,这时候死反倒是她的解脱。
而这个解脱,她绝不给她!
“可是!”
寒紫嘴唇都被自己咬破,恨得浑身发抖,“难道您就只能这样等死么?”
可恶,太可恶了!
凭什么这些恶人都活得好好的,偏偏她家小姐受了那么多苦,眼看就要大婚了,却只能活一个月?
“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死的人么?”
余辛夷笑起来,“如果这样轻易,我是不是早该在温家手里、景北楼手里死过千百回了?”
“可是……”
寒紫焦急道。
刚才舞阳公主说得那样得意,再对应小姐近日越来越频繁的头痛,真的有小姐说得那样简单么?
“没有可是,只有肯定。”
余辛夷的声音掷地有声,让人不得不相信。
余辛夷的双眸定定的望进她的眼里,“答应我,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景夙言也不可以,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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