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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是我的跟屁虫。”
孙广志对段水遥从来不会说一个“不”
字,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云城的春天特别美,孩子们在田间奔跑,放风筝或是追蝴蝶,段水遥和孙广志总是手拉手走在最后,那陌上的野花轻轻擦过他们的脚裸,段水遥蹲下去,指着其中一朵白色的小花,“跟屁虫,爹爹昨天教我,这是荠菜的花。”
孙广志点点头,“小姐你看它结果子了。”
他指指小白花下面,那茎上一溜儿小小的、心型的、扁扁的种子。
“我们把它的种子带回去,种在府里,明年春天就可以挑荠菜吃了。”
段水遥一想到吃的,眼睛明亮,笑容灿烂。
孙广志便帮段水遥一点一点摘过去,把两个口袋都塞得鼓鼓,他手指盖里卡满绿色的汁液,还有些隐隐作痛,可冲着段水遥亦是笑容灿烂。
晚上,“水遥啊,你们做什么?”
段老爷忙完公务,回到后院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蹲在他的两盆最爱的菊花边,不知在捣鼓什么。
“哦,爹爹,我们在种荠菜。”
段老爷眼皮跳了跳:“……那你从花盆里拔掉的是什么?”
水遥:“唔??”
←。
←根本没注意。
广志:“老爷,是我拔的。
水遥力气不够。”
还有不远处,管小菜园里的老阿伯嗓门很大:“哦哟,我早上刚刚种的菜秧怎么全被人拔出来了!”
……
水天清话,院静人销夏。
水遥穿着短衣短袖,睡在小床上,打滚:“喵呜,喵呜,喵呜。”
小广志把他张小案几搬在水遥床边,停下毛笔,看水遥:“……”
她还在滚:“喵呜,喵呜,喵呜。”
广志:“嗷呜,嗷呜,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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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遥一愣,爬起来:“喵呜喵呜!”
“嗷呜嗷呜!”
段老爷扶额:所有的熊孩子都是蛇精病。
……
他们稍大一点的时候,段老爷说:“小孩子玩是永远玩不够的,也该是时候念书作文了。”
可惜段水遥没有秉承她爹的文采,孙广志会作诗的时候,她连千字文都背不全,巴巴儿看着孙广志,十分崇拜他。
“小姐,我今天作了首小诗,念给你听。”
“嗯!”
“一去二三里,乡村四五家,儿童六七个,*十支花。”
啪!
啪!
啪!
段水遥拍她肥嘟嘟的巴掌,将人仰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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