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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道:“看清楚是官军探马了?”
小喽罗道:“是官军,都穿着皮甲。”
张献忠眉头紧锁,“快,把刚才传令的驴求子叫来。”
那塘马又跑了回来,刚跪下就给张献忠一脚踹倒,“来人,给他绑了。”
那塘马莫名其妙,“大王饶命啊,这是为何?”
张献忠目露寒光,牙缝里蹦出话,“你个驴求子奸细,是不是给官军带话把额引进瓮里?”
那塘马道:“大王,小的跟您两年了,哪里敢做这天杀的事,冤枉啊。”
张献忠喝道:“拖出去砍了。”
两边亲兵如狼似虎上去拖人。
那塘马吓得魂飞天外,声嘶力竭地喊着,“大王饶命,额不是奸细,冤枉啊。”
这时艾奇能道:“大大息怒,把话问完了,再砍不迟。”
摆摆手让亲兵停手。
那塘马跪下连连磕头。
张献忠道:“你详细说说来着一路的情形。”
那塘马就把昨夜连夜赶路然后早上吃了个饼子继续赶路说了一遍。
张献忠道:“你一路上来,没有碰到官军?”
塘马道:“没有,一路都没有。
大王,小的句句是实,大王饶命啊。”
艾奇能看着他一脸憔悴的样子,的确是赶了很远的路,就劝道:“大大,且押着他,搞清楚了再砍不迟。”
张献忠哼了一声,艾奇能挥挥手让亲兵把他带下去。
这时刘文秀和李定国也从外面回来。
张献忠想了片刻道:“你们怎么看?”
艾奇能、刘文秀都没有话说,李定国道:“大大,昨日晚间还接到过塘马回报,说横行狼在甘泉镇扎营,离西峡口只有四十里,且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过官军。
这伙官军总不能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吧。”
张献忠眼中寒光一闪逼视着他,“你是说,南路没有官军?那些探马是怎么回事?”
李定国一时语塞,不敢再说话。
张献忠道:“老二,你去一趟前队,让老大把马队都派出去,深入二十里仔细探查。”
艾奇能拱手领命。
又对刘文秀道,“你带100人往朱阳关探路。”
刘文秀也领命而出。
这时,房内只剩李定国一人,张献忠道:“老四,你跟额多久了?”
李定国连忙跪倒在地:“大大,儿子跟了你四年了。”
张献忠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念叨着:“是,你跟额四年了……”
李定国已经满头是汗,跪在那不敢说话。
张献忠道:“除了那次你把话透给了李柯子,让他跑了,平日还算老实。”
李定国咚咚地磕头,“大大,儿子对你一向忠心耿耿。”
张献忠看他额头上磕出了血迹,哼了一声,“去,将那塘马亲手砍了,要仔细看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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