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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就响起敲门声。
南笳走过去打开了门,周濂月穿了件长款的黑色风衣,气质冷峻极了,脸色却有几分舟车劳顿的疲惫。
南笳从柜子里找了双上回开派对时买的客用拖鞋递给周濂月,他换上之后走了进来,眼镜后的目光缓缓地扫视四周,打量她居住地的陈设。
南笳站在一旁不做声。
她有微妙的个人领地被入侵的不适感。
她不是排斥周濂月这个人,而是排斥把他们的交易关系带到了她的个人空间。
周濂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南笳去冰箱里给他拿了瓶纯净水。
他接过喝了一口,背靠着沙发,抬头看她。
南笳想早点结束今天的交易,在她日常居住的空间,恐怕她那招假设应召女郎扮演自己的把戏要失灵。
她在周濂月身旁坐下,凑近他,笑着,主动问道:“做么?”
周濂月盯着她,灯光下,她皮肤是轻雪的白,嘴唇未敷口红,依然有蔷薇一样的淡红色。
他没动,瞧她的目光渐渐有审视的意味。
这是南笳最畏惧的那种目光,因此没再多想,主动地吻上去。
是过了好一会儿,周濂月才伸手将她的腰一搂,有了回应。
可这回应也有点心不在焉的意思。
最后做还是做了,但都感觉有点索然。
南笳习惯性地点了支烟。
周濂月看着她,她咬着烟,眼神失焦,神情有点游离。
伸手,碰一碰她的脸,她倏然回神,然后冲他一笑,“什么?”
他修长手指掐着她下巴使她抬起头来,淡淡地问:“想什么?”
“好像没想什么。
发呆。”
周濂月收了手,往沙发上靠,整个人有点惫懒,“明天几点出发?”
“早上八点。”
一时间沉默。
过了会儿,周濂月起身穿好衣服。
捞起风衣,没穿,只搭在手臂上,伸手摸了一把她的头发,“早点睡。”
南笳起身,将他送到门口。
他走出门,进电梯,没说再见,也没回一下头。
门关上。
偌大房间,就剩下南笳一个人。
她仰躺在沙发上,将腿架起来搭在靠背上,盯着天花板。
很矛盾,她一方面不想叫周濂月进入自己的空间,一方面又不想否认,有时候有隐约的渴望,会想要在事后跟周濂月拥抱着一块儿入睡。
就像那时在山间的别墅,当看到烧了一夜的壁炉熄灭的时候,会觉得那冰冷的余烬有一种寂寞感。
又换域名了,原因是被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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