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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沉不知晓关黔南是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亦或是对于他们的侮辱与讽笑,早都已经置之度外,见怪不怪了。
思及他这些年在众人的冷嘲热讽中度日,洛雪沉的心就像是被人戳了个窟窿,不停地往外渗着血。
见他们来势汹汹,她忍不住挡在了关黔南身前,决定同她们争个高低,“三婶子这话可就说的不地道了。
众所周知这关家没落,是我夫君一手将其起死回生,若不然你以为你们还有这等好日子过?还穿金戴银,好大的排场!”
她顿了顿,然后缓步走到了关家三婶跟前,朗声笑道:“前些日子,雪沉有幸得帝后召见,即使他们是皇家贵胄,也奉行低调穿着。
可没像三婶子这般招摇,恨不得将屋里头的金银首饰全都穿戴出来,乱七八糟地插在发髻上,远远望去还以为您顶了个铜盆在头上呢。
还有您这衣裳,红红绿绿穿杂在一起似是个五颜六色的大彩旗。”
洛雪沉的话语说的十分形象,惹得在场的人嗤笑连连
就连关黔南闻言,眼皮也是微微一跳,开始抬眸打量着她。
曲线流畅的侧面,一张樱桃小嘴微微张合,吐出来的话却是让人招架不住。
真是个口齿伶俐的丫头!
这关家三婶被洛雪沉劈头盖脸一顿揶揄,众人立即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她的发髻上,可把她给气坏了。
哭丧着脸就要将发髻上的铜钗银簪扒拉下来,扔到了地上,好在身边儿的大丫头及时劝住,这才没有动手。
见自个儿家的媳妇被一个小小的晚辈这般侮辱,关家三叔也开始坐不住了,忍不住出言提醒洛雪沉如今已是家道中落,甚至故意挑起洛将军入狱一事,以及子不教父之过云云,直戳洛雪沉的心房。
话匣子一旦打开,铺天盖地的污言秽语全都涌了出来,从关家三叔到关家夫人段盈安再到关奕朗,个个都如同饿狼猛兽一般紧抓着两人不放,轮番羞辱夫妻二人,言辞十分激烈。
但洛雪沉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只要他们触及到自己的底线,她自然会不留情面地还击回去。
一直坐在主位的老夫人见自个儿的寿宴就被他们夫妻二人给毁了,难免心生怨愤,想要好好惩治洛雪沉一番。
“刘妈!
我瞧这六哥儿的媳妇怕是不知道礼节与教养这几个字怎么写,今个儿你就给我好生教教她!”
老夫人话音一落,便从一边儿走出来一个尖嘴猴腮,凶神恶煞的老奴,领了命就要上前去拉洛雪沉。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的夫人?”
一直默不作声的关黔南终于是开了金口,声音冷冽地如同腊月的寒冰。
刘妈是何等的人物?她自小便在老夫人跟前侍奉着,府内上上下下,没人不怕她,就连关黔南小时候也受过她不少的虐待。
况且身后的老夫人也一直冷讽关黔南一个病秧子有何能耐,更是给她添了不少勇气。
所以她并不畏惧他,反倒是冷笑着哼了一声,继续朝洛雪沉的方向走去。
还没等她抓住洛雪沉的手,阿德的掌风已经朝她飞去,惊得刘妈往后倒退了几步,再不敢上前。
“我说过让你不要自讨苦吃,若是再敢动我的夫人,恐怕你这双手都会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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