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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释眼底的浮躁和嗜血褪去不少,手指放进江余的头发里摩挲,安抚的动作让他微愣。
下一刻江余嘴角抽搐,该需要被安抚的到底是谁?
“冷静了?”
张释抬头,凌乱的发丝下深邃的眼睛直视过去,江余莫名有些心虚,他之前说对这个人不感兴趣,但是刚才吻的还挺投入。
就这点完全不用怀疑,腿间硬的发热。
应该不会产生怀疑吧?疯的时候也玩过亲亲,江余面部有些扭曲,那些亲亲没有伸舌头,这回不但伸了,还勾上了。
江余在心里自我唾弃,并没有注意到张释深暗不明的目光。
这间房短时间内是收拾不了了,江余回到自己的房间,身后还多了根大尾巴。
经过这么一出,两人都没有再对上视线,围绕的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我去打飞机。”
江余挥挥手,径自往浴室走。
张释站在原地低头看看裤子,刚才走路的时候那里被衣物摩.擦的有点疼,他也需要打一下。
独自打飞机的感觉并不太美,江余草草解决完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张释在处理右手上的伤口。
江余不着急过去帮忙,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张释也不开口提出让他搭一下手。
两人就这么干耗着。
江余把一杯水喝完了,他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似乎藏着无奈,“过来。”
江余满意的勾唇,走过去蹲下来说,“手给我。”
“镊子要先消毒。”
张释平静的提醒。
江余眉毛挑起,“多事。”
他的手臂施力,镊子一头在血肉里转动,取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片丢进垃圾篓里。
张释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面无表情的坐着不动,仿佛那只手不是他自己的。
半个多小时后,垃圾篓里已经多了四五块带血的碎片。
江余放下镊子舒缓了一下神经,用纱布把张释的手包扎好,随意的打了个结。
脸色不太好的张释,“……你打的是死结。”
“是吗?”
江余一看,还真是,他默默的起身走了。
再躺回床上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江余打开电视,按遥控器快速调台,有些烦闷。
这个男人有严重暴力倾向,还喜欢自虐。
“不出意外的话,我可能很快就会离开。”
江余侧头,语气调侃,“你不会以为我能跟你一辈子吧?”
张释垂着眼睑,沉默不语。
“试着去治疗,实在不行就用安眠药……”
“没用。”
张释的嗓音微哑,安眠药对他的效果极低,他用的量已经超出正常范围了,但是他依然很快会从噩梦中醒来,然后又是漫无边际的等待天亮。
江余把遥控器扔开,眉头紧拧,难不成等他一走,这个男人就会活不成?
“有病还是要吃药。”
张释阖上眼,“为什么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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