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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无事莫外出,等末将的消息!
“
小乔含笑道:“贾将军放心去,我在此等着好消息!”
贾偲浑身热血沸腾,当即领命。
退下后唤了副手来,将护卫之责交待完毕,再知照四城守军,立时带了羌女夏姑,往上郡方向追赶而去。
……
两天前的清早,发现夏姑逃脱,雕莫立刻派人回头追找,无果,决定改走小道,以尽快将爰带去上郡。
昨夜一行人走到半夜,才胡乱寻了个地方落脚,不过稍打了个盹,便继续上路,一直行至今日傍晚,未免人饥马疲。
以雕莫之坚忍,这点行路之难,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与他同行的冯招帐下的破虏将军陈瑞,却忍不住开始骂骂咧咧了。
雕莫也知道些陈瑞的事。
乃是从前并州刺史陈翔的儿子,人称玉面罗刹。
去年陈翔失了并州,听闻南下投河东曹瑾,到了今年,借兵重返并州,却被魏劭阻于上党。
是役陈翔再次败北,彻底失去了反攻可能。
不久后抑郁病死。
陈瑞带了一支不足千人的残余人马,前去投奔凉州冯招。
凉州毗邻并州,从前冯招陈翔时有摩擦。
如今陈瑞来投,称与魏劭不共戴天。
冯招便也纳了,却不过封他一个杂号的破虏将军名号。
陈瑞抑郁不得志,加上此前在魏劭手上折辱过甚,心中郁结难解,脾性未免变得更加古怪。
这几天被雕莫逼着辛苦赶路,此刻又饥肠辘辘,想起从前在并州当公子时候的风流快活,更是一肚子的火气,边走边骂咧着,忽然停下了马,回头对着雕莫怒道:“你为何定要护着这个小羊崽子?照我说,一刀杀了,使人把人头丢到那糟老头跟前,以魏劭之名,加以胁迫,糟老头自然出兵!
何必如此辛苦赶路?”
雕莫冷冷道:“将军此话差了。
你当老族长如此轻易上当?况且,当初冯招应许过我,一应事情,我皆可自己做主,如此我才答应协同作战。
莫非将军之位,还在冯招之上?”
陈瑞被他这一番话给噎住,气的一张雪白面皮泛红。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一时奈何不了他,也只得暂时忍下。
又往前行了十余里地,见到田间有间破庙,便说进去过夜。
雕莫还想继续前行。
却见陈瑞已经下马往里去了,迟疑了下,心想夏姑即便回去传讯了,魏劭的夫人未必就会派人来追。
即便追了,自己一行人日夜赶路,已经出了晋阳颇远,走的又是小道,料想也难追上。
不过是歇一晚上罢了。
若自己再坚持赶路,这个陈瑞胡搅蛮缠,性子阴晴不定,从前在并州就是有名难缠,这会儿他手下也带了几个人,若真翻脸,未免生事。
思忖过后,便忍下气,示意手下下马,在此过上一夜。
陈瑞当夜睡于草堆之上,起初疲累,呼呼大睡,睡到半夜醒来,旧事涌上心头,再也睡不着了。
一会儿想着当日自己大难不死侥幸活了下来,想必上天也是垂怜,倘若哪日大仇得报,杀魏劭,夺乔女,该当如何快慰,到时如何如何,眼前仿佛浮现出乔女的那一张宜喜宜嗔的芙蓉面,想的正痛快,忽又记起自己如今已非完整之身,便是得了乔女,也是有心无力。
世上最大痛苦,莫过于此了。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如此活于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可言?
一阵悲苦涌上心头,陈瑞更是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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