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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嵩年点了下脑袋:“讲过,我五岁的时候就会背了。”
“五戒之首,是什么?”
“不得盗取、炼化修士尸骸!”
戒律脱口而出,在贾登科的循循善诱下,季嵩年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你是怕师叔责罚大师兄?”
见贾登科眉眼一敛,默认下来。
季嵩年呵呵一笑,断言道:“不会的!”
师叔每每提起大师兄,总是赞不绝口,怎么可能舍得罚他?
就好像他外出打猎被师父抓到,左不过就是申斥两句。
有时候一句话说得重了,他觉得委屈,只要扁起嘴,再挤挤眼泪,师父反过来还得安慰他呢。
季嵩年虽然天资聪颖,但毕竟还不到七岁,心里想着什么难免会表露在脸上。
只一眼,贾登科便将他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随即涌出一阵更深层次的忧虑。
现在大师兄是伤着,师父爱徒心切,才会把违反门规的事压了下来。
一旦大师兄身子骨见好,师父那面,肯定是气恼更多。
还有师伯,师伯向来严厉,这么大的事儿,绝不可能轻轻放过。
这道坎,只怕不太好迈。
此时,一直装聋作哑的阎小楼忽然怯怯的插了一嘴:“大师兄盗尸,得手了吗?”
贾登科眉梢一飞:“这个自然。”
尸王谷立世千年,一代又一代传下来,就没有不护犊子的。
哪怕明知道大师兄是错的,贾登科依然扬了扬下巴,傲然道:“大师兄只凭一人一剑,硬生生从天一门拼出三具尸骸。”
三具?
阎小楼双眼一亮,内心深处,很想捞个便宜,从中分上一杯羹。
“真的?”
季嵩年则更是振奋,双手攀住贾登科,撒娇道,“师兄,带我去看。”
贾登科无奈地笑了一下:“你看它干什么?”
“人家没见过嘛。”
季嵩年微微噘着嘴,肉乎乎的小手就拉着他的胳膊,来来回回的晃,“师兄,好师兄……你就带我去嘛。”
“行行行。”
一迭声应下,见小家伙还没有撒手的意思,他赶紧道,“行了,行了!
“
喝止住季嵩年,语气随之一缓,贾登科耐心的跟他打着商量:“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一直站在旁边的老伯磕了磕烟枪,笑容灿烂:“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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