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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省人事了多长时间,估计有是很长时间,可能要一整天。
因为我醒来时,感觉头很晕,眼前的景象很模糊。
我确信当时使我晕过去的原有不是毒素了,而是当时那个人给我打的药。
他的药促使毒素快速蔓延并毫不留情地侵蚀我的意识,最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现在正感到浑身酸痛不已,而且眼睛传来一阵阵痛。
我坐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特别大的房间,墙壁上满是红黄相间的螺旋形图案,有序而规整地排列着,让这个房间看起来好像豪华公寓。
天花板和墙壁的交界处是龙的花纹,天花板上有一个老式的垂下的金色吊灯,灯当然是关着的。
而我正坐在一张很大的床上,床单和被子都是与墙壁同样的花里胡哨的花纹,床的四个顶点有四根细柱子,在床的上方撑起一个带纱的顶。
我的正前方是一扇绣着之前看到的花纹的红木木门,一个金色的门把手按在上面显得很显眼。
左边是对着外面的花窗,窗子泛出一种淡绿色,窗子是锁着的,一小块面积的柔光透过阳光在白色的地毯上抹上淡绿。
这块地毯就是房间里唯一不带花纹的东西了。
右边的墙壁,靠着的是一个红木书桌,像是办公室里用的那一种。
很多的抽屉,油光光的桌面上还有一盏崭新的台灯,桌前则是一把放着红色坐垫椅子,坐垫上也是那种令人越看越恶心的花纹。
整个房间,一片祥和的气氛,没有半点杀气和压抑感。
我开始奇怪为什么我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我开始回忆我在来到这里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完成任务……控制住几个罪犯的行动……没错,还有在黑洞洞的建筑物里面的战斗……我还看到了血,还有……飒人……最后是,一把悬浮在我脖子下方闪着寒光的匕首……我不禁一个哆嗦,想起那时的冰冷,让我感到呼吸困难,胸口发闷。
我喘了几口气,想稳定一下情绪。
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我意识到死亡的意义。
我发现,死亡是最值得同情的一件事。
但一个人孤身一人站在隧道前面时,我虽然以前不能,但是现在已经可以深切地体会那个生命那一刹那间的呼号挣扎和痛苦了。
但是,我同时也意识到了——有些人的死亡,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同情自己的敌人,就是在代替敌人把自己推向死亡隧道的尽头。
这么多年来,血和汗都不是白流的,我为什么还要同情那种人?为什么还自以为是地“保护”
那些生命?每一次的战斗,在到最终时期前还不都是评上了命使出全力,这才是我自己,在战斗时就应该要抱着杀死对手的决心。
但是,但是……没到最后一刻,我都会动摇。
而动摇的那个“我”
,不是我。
现在,我所需要的是确定一下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并确认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
当我习惯性地抬起手臂时,猛然发觉我身上的绷带都被拆掉了。
以前,我总是用长长的绷带缠裹住半边的脸,从而遮住白眼和咒印,但是,脸上的绷带没有了。
这么说……我的白眼已经被发现了。
我还是穿着之前战斗时穿的那一件衣服,但是看起来却干净了许多,原本黏附在上面的血迹也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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