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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比想象中大的许多,而且我们赶了一段路我都没有去理会那个伤口,导致它开始纵向裂开,害得我差点在疼痛中摔倒,看来不包扎是不行了。
牺牲了一些血肉,换来了卷轴,说起来还是很合算的。
我坐在泉水边,在粗略地情理完伤口后开始不知第几次包扎,之前的绷带都被鲜血浸染透了,湿答答地挂在那里感觉很难受,所以每隔几十分钟就需要换一次。
没有绷带了,看来只好解头上的绷带来代替了。
考虑到不能让额头的咒印露出来,我把护额解下来,准备到时候戴着头上。
而就在我准备解开脸上的绷带时,发现飒人和慕都远远地盯着我看。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什么看?”
看到他们仍然拉不开目光,我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喂!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看他们两个踌躇不安地左右张望,我说:“飒人,我告诉你——壶里的水烧开了,再不熄火就烧干了。”
不料,这一句成功把他们都给打发走了。
把绷带全部处理好了,我透过清澈的溪水看着自己的影子。
一对颜色不一样的眼睛,没错……
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自己右眼的样子了,虽然白眼永远都是老样子,不会改变的,它给我一种陌生的感觉,好似自己原本应该是血红色的眼瞳被这个无神的白眼珠代替。
它给我阴森森的感觉,就好像代表着家族那无尽的囚笼,随时暗示着作为分家成员的我永远也逃脱不了。
没错,这才是我把眼睛遮住的原因。
不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而是为了不让自己看到。
白眼夫妇剩下的孩子——无论是修,修一,还是麟火,既然父母都是血继限界继承者,他们也是一生下来就是拥有纯正白眼血统的日向族人。
而当一个拥有白眼的人和一个没有白眼的人剩下了孩子,他们孩子的情况应该只有两种——与父亲一样拥有一双白眼,或者如母亲一样拥有一双普通眼。
而一只白眼一只普通眼算什么,怎么看都是半吊子。
这种情况不应该存在,对,它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对父亲抱有怀疑——我怀疑是他在我刚出生时把宗家族人的白眼移植到我身上。
总之,不管怎么样,总有一天这些事情都会被查清楚的。
出于这种卷轴不能被存放在我的普通卷轴中,所以必须把卷轴分开给两个人分别谨慎保管。
这两个卷轴,“地之卷轴”
在我身边,而抢夺而来的“天之卷轴”
在慕身边由他带着。
继续赶路时,飒人跟我说:“你的眼睛好奇怪。”
我有些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当然奇怪了。”
“两个瞳孔大小不一样。”
他丝毫不顾我的抗议,继续说着,并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想了想,“白眼的瞳孔比较大一些,我的左眼才是正常瞳孔大小。”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飒人。”
“嗯?”
“我发现你每次都藏着真实实力不拿出来,为什么?”
他顿了顿,似乎惊讶于我已经发现了这个算不上是秘密的秘密。
当发现我仍然望着他等待回答,他才犹犹豫豫地准备回答:“这种小战根本不需要拿出最强实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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