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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蓝品秋睡得正熟,墨玄悄然推开屋门,走到榻前望着她熟睡的容颜,光线黑暗,除了他妖娆的红衣,却是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喃喃低语般道,“秋儿,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莫担心,眼睛好了我便让弓辰送你回相府。”
眸光微闪,他缓缓蹲在榻前,如玉般修长的指尖在空气中描绘她的眉眼。
“我若不在,你可会”
顿住片刻,他似乎觉得这话说的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墨玄摇了摇头,“罢了,你又怎么会呢。”
他站起身,妖娆的红色衣摆分外平添凉意,他拂手挑了一缕墨发与耳后,随即转身,缓步离去。
墨玄离开的那晚,蓝品秋睡得其实并不好。
她时而梦魇时而惊醒,所以当第二日得知墨玄将自己丢下,一句话不说便离开了,虽是呆愣了半响,他竟然就这么离开了,把自己丢在这里就这么离开了。
越想越不顺心,心口处还有点堵得慌,抬手就要扯扯自己的青丝。
这不扯还好,这般一扯,‘咚’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自发丝间掉落在榻上。
蓝品秋愣了愣,随即探手向一边摸索去,入手的触感是一个冰凉触感的‘棍子’,不对,摸着这纹路像是一个女孩家戴的簪子。
“哪里來的簪子。”
从相府被丢到这辰国,自己并未带过什么首饰,况且这段时间除了墨玄贴心照顾自己,再无他人。
难道这是他的。
缓缓将那簪子握在手心里,心中却是万千的感觉,难以形容。
所以难免在后來齐老给自己治疗眼睛的时候,她的内心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墨玄离开这里是要去哪里。
他可真义气,就这么把自己丢在这里了!
按照齐老的疗法,是将七彩蛇果捣治成汁液,再添加些中草药,虽然蓝品秋叫不出名字來,但是只是闻着那味道,就知道这些药若是入口必然极苦。
以药汁放在白布条上,用來敷眼睛,每日三次,每次半个时辰。
更是每日都需要用中药熏眼,虽然苦不堪言,但是为了能让自己的眼睛恢复光明,这些她是能够忍受的。
墨玄离开了许多日,却就跟沒离开一样。
你问她为什么,这让她怎么说呢。
“三小姐,少主又有信件传來了。”
弓辰自外进來,蓝品秋正在敷眼睛呢,她柳眉蹙了蹙,道,“念。”
“是。”
蓝品秋眼睛看不见,弓辰也不推脱,自然是蓝品秋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可这拆了信封,弓辰却是望着那自家主子的字迹,久久不开口,仔细看看,他的脸上竟然有些尴尬之色。
蓝品秋却是看不到,只是道,“怎么了。
念啊。”
“咳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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