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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小猫的选择（第2页）

沉孟吟的手心微微发汗，不自觉交迭紧握。

&esp;&esp;郁叔缓缓开口：“先生说今晚机会难得，您可以选择是否离开，去过您一直想要的平静生活。

打开您手边的中央扶手，里边有一张黑卡，够您未来的所有生活开支。”

&esp;&esp;沉孟吟顺势打开扶手，一张无限额的黑卡安静躺在棕色麂皮中央的卡槽中。

&esp;&esp;握住它，一走了之，她可以就此远离是非，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esp;&esp;沉孟吟将卡抽出来，放在指缝间来回翻转，眼底分明映着盈盈笑意，转瞬却又回归冰冷，“郁叔，我真的走得掉么？”

&esp;&esp;郁叔不予置评，只告诉她，“先生说决定权在您，司机阿文会负责护送您到想去的地方，但仅限于宁城范围内。”

&esp;&esp;说完，电话中断。

&esp;&esp;阿文依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一副悉听尊便的严肃模样，却不催不问，平静得像尊没感情波动的机器。

&esp;&esp;车内静到能听到自己喉头每一次紧张翻滚。

&esp;&esp;沉孟吟闭眼，靠上椅背，尽可能调整呼吸的频率，试图放空大脑，将自己的意识抽离纷繁的信息源之外，全部付诸于冥想。

&esp;&esp;她喜欢这种悬浮于肉体之外，飘飘欲仙的没入云端感。

&esp;&esp;和沉谕之带给她的高潮愉悦感不同，那时候痛和爽都由他精准把控。

&esp;&esp;她失了智，也失了权。

&esp;&esp;短暂失智能强行重启，但失权却在交锋开始就已成定局。

&esp;&esp;所有让她失权的人事物，非死即伤。

&esp;&esp;偏偏这个时候，沉谕之轻而易举就让渡了这份控制权

&esp;&esp;黑暗中，她睁开眼，眸底的澄澈遮蔽了无尽的深邃。

&esp;&esp;“阿文，去锦苑。”

&esp;&esp;“好的，沉小姐。”

&esp;&esp;锦苑内，自庭院至宴会厅的沿途皆有触目惊心的打斗拖拽痕迹。

&esp;&esp;放眼望去，血水混着尘泥勾勒出道道泥泞凹陷的血痕，好似数以万计条毒蛇口中的紫黑色信子，阴暗嘶叫，鬼气森森，最终归于宴会厅大门内，向着操纵这场残酷献祭仪式的上位者俯首听命。

&esp;&esp;今天的宴会厅空空如也，没有拍卖师，没有拍品，也没有高朋满座，炖不出一室熟悉的酒色财气，只余下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此起彼伏的痛苦哀嚎。

&esp;&esp;沉谕之一身黑色皮衣，施施然坐于高台上，银晃晃的蝴蝶刀在手中行云流水般肆意翻转。

&esp;&esp;刀尖染血，红到刺眼。

&esp;&esp;玩累了，就耷拉着一条腿，手肘撑头，阖眼小憩，悠哉至极。

&esp;&esp;他尚在默默思量，他的小猫到底会怎么选择，既好奇又期待。

&esp;&esp;高台下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依照他的强迫症按照厌恶等级分成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