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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饶当然万般不情愿,他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揣在兜里带回r世界,可根本拗不过赵睛的软磨硬泡,又考虑到自己的伤还没好全,索性放任她一些时日。
他当然不指望叶南生能在短时间内端出一切,不论是当年事情的真相还是现在的态度,以他如温水一样的性子,赵睛从他那根本解不了渴,这里头的棘手程度,赵睛不明白,他自是一清二楚。
不过女人啊,想让她心无旁骛地跟着自己,先得让她心里舒坦了不是?
反正以她那小野狼的性子,总归是每天要跑过来舔舔他的,他不必急于一时,早在他想起她的那一刻起,最后的结果已经由不得任何现实改变了。
所以单饶最后的打算是,先打车送她回终善,然后他和子深他们再折回r世界。
现在叶南生一出现,他忽然很想把这个打算作废。
他从不主动发起挑衅,在他的认知里,坚守远比攻击更有意义。
就像拥有她的那一年里,他何尝没有看见叶南生的那点心思。
那时候他骄傲地以为,相爱是两个人的事,能被拆散的都不叫爱情。
后来他们散了。
恰恰是因为爱情。
这一散,太惨烈。
他不得不承认,爱情里除了坚守,还有出击。
一只手要牵紧掌心里的人,另一只手还要攻退那些觊觎的魔掌。
这是爱情里的后遗症。
失去过一次,就怕了那种窒息的痛。
于他而言,也不例外。
沉默之下,用来说话的,就只剩下眼神了。
赵睛的内心是崩溃的,师傅一出现把什么也搅和了,单饶握在她肩上的手,又加紧了几分,想也不用想,她好不容易说服他答应自己回终善的要求是泡汤了。
她抽出被叶南生捉住的手腕,想了想说:“师傅,我想和单饶多待会儿,你先开车回去,我们随后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叶南生低头,看着空落落的掌心,又看看她肩头那只手,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单饶:“小南非的事,我听说了,谢谢你救了小睛。
这样吧,反正我开了车过来,先送你们回去,我再和小睛一起回终善。”
这话说得漂亮,就像打了一场不见血的仗。
单饶却笑了:“不用谢,份内的事儿。”
叶南生一怔。
单饶接着道:“小睛被你保管了三年,我好不容易恢复记忆,如果你们终善没有什么非她不可的要紧事,她以后的时间都由我来支配。”
叶南生听了,眼里的那抹温和慢慢散开,眼眸比之前更暗,他看向赵睛,此时的赵睛正龇牙咧嘴拧着单饶的胳膊,感受到他的目光,又调过头来,喊道:“师傅。”
她略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人说我以前是他女朋友,我又挺喜欢他的,所以……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他了。”
她嘿嘿地笑了一下,努力地营造出平时和师傅聊天的那种气氛。
但是叶南生并没有一如既往温和地对她笑,他皱了皱眉,眼角露出很细的尾纹。
什么话也没说,递给赵睛一把伞,转身就走了。
赵睛站在身后,鼻子酸得厉害。
等叶南生走到他们视线的终点的时候,他回了下头,动了动唇。
是赵睛看得懂的唇语。
他对她说:“随时回来终善。”
很明显的,单饶也看懂了,他低头,舌尖无声地顶了下腮帮。
只有gavin天真烂漫地问一旁的莫子深:“这只狐狸是在表演默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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