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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谨言乖乖地走了过来,一头乌发如黑云压境。
花遥的手指也向前伸去,指腹轻轻滑过他的秀发,每一根发丝都温润如水,发梢滑过掌心,酥酥麻麻,再从指缝间褪去,让人的眼神禁不住尾随黑云而下。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洗发药膏,他的发香清淡幽幽,像是甜茉莉,像是早茶,氤氲着清浅的余味。
花遥的额头停留在他的乌发之间,慵懒地窃取着每一刻的停留,她啧啧地笑他:“妞儿,来给爷笑一个!
你长的这么美,你自己知道吗?”
上官谨言委屈的板着脸,干笑,眼睛里却闪过窃贼般的机敏,他反问花遥:“你长的这么美,你自己,知道吗?”
抬眸,隔着乌黑的瀑布,花遥看不清上官谨言的脸。
只觉得下巴上多了一根温暖的东西,在勾着她柔软的嘴唇。
花遥猛然向后靠去,定睛,看见上官谨言正用手指,把玩着一绺头发,准确地说,那是一绺剪断的头发。
花遥的视野朝下挪动,发现床上还躺着自己的香囊,那绺头发,正是来自于香囊。
上官谨言居然耍心眼!
他刚才故意勾起花遥的下巴,只是为了拿到花遥的香囊,然后一探究竟。
“原来是一撮毛毛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还给你,喂喂,你的眼睛能不能~不要瞪的像灯泡~笼啊!”
上官谨言避免说出花遥听不懂的词语,遂赶忙把灯泡改成了“灯笼”
,心里暗惊,好险好险,如果被追问什么是“灯泡”
,估计又要解释上半天。
出乎他意料,花遥很安静,淡蓝色的眼睛里像是飘起了一团幽幽的火,瞳孔也缩小了几分,以一种怒视的姿态,一动不动的剜着上官谨言。
“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别介嘛,我刚才只是好奇,别人都把香囊挂在腰间,你却独独放在衣服的夹层口袋里,所以,我就好奇的拿出来看看喽~~一撮毛毛而已,你,你真生气啦?”
这还用问吗!
上官谨言果断认定花遥生气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上官谨言盯着花遥的怒目傻笑,手上赶紧将那团毛毛塞进香囊里,见花遥依旧怒目圆睁,他吓的又把毛毛倒出来,这次把毛毛摆齐整喽,再打几个卷儿,规整地塞到香囊里。
没等花遥伸手,他就恭恭敬敬的掀开花遥的衣领,摸索着夹层的位置,摸到之后,又把香囊塞回了花遥胸前的口袋里。
心跳很有力!
上官谨言边摸边评定,脸上却是一片死寂,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他不敢低头,忽然触到了那个柔软的东西,手背被弹的缩了回来。
算是袭.胸吗,上官谨言的脸上写着“无辜”
,的确不是有意的,好在缩回来的速度极其诚恳,如果花遥要判他的刑,是不是可以考虑减轻惩罚。
上官谨言如此想着,继续观察花遥的表情。
“啪!”
巴掌声。
一点都不疼,上官谨言摸摸自己的脸,心有余悸,眼睛也瞪大了,时刻盯着花遥的下一步行动,确保暂时安全了,才道:“你打偏了!
我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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