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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的袄裙不适合见客。
趁换衣裳的时间,靳如紧张兮兮的和小眉黄槿讨论,小眉当然不懂王夙夜的用意,黄槿在府中的时间长些,外加脑洞开的大,大胆的猜测王夙夜是为了提高她的地位。
靳如被她的想法惊得张了嘴,半响才说:“不是吧!”
“为什么不是?”
除此之外黄槿还真不想到王夙夜这么做的用意,“再说,将军会不了解您的性子,明知道您不喜欢和人绕圈子,却还是让您去招待,依奴婢看,将军不仅是想让人知道您的地位,还可能是想让您来练手。”
“练手?”
这下靳如好小眉都疑惑了,练什么手。
黄槿不能明着说,只能问:“待会儿见到了将军的叔父,您要怎么做呢?”
总之不能直接赶走,不然王夙夜叫她去干吗?
“所以您要想办法让他们自己没趣的走。”
说话间,黄槿给她梳好了发髻。
谁知靳如懂了之后却有点闷闷不乐:“你的意思是,将军觉得我笨?”
黄槿没想到她这么快戳到点了,噎了一下才说:“将军是担心您被人欺负了,听说去年的赏菊宴上,那秀禾夫人对您处处冷言冷语的。”
靳如便又想到那日王夙夜给她的纸条,那时候他就是在给她撑腰,只不过她比较没用,表现的一般。
“我知道了,等下你们和我一起去。”
还好自从那次后,她对着小眉装腔作势的演练过几次。
对着镜子照了照,靳如点点头,白色的云锻褶裙,外面又加了件湘妃色的银丝褙子,发髻重新梳理了一下,戴了金丝缠珠云雀冠,一对金叶步摇,连唇脂的颜色都偏冷了一点,倒是十足的气场。
齐管家连轿子都备好了,靳如并不喜欢乘轿,难得能出如雅院,她更愿意自己走着去,多溜达一会,但这是体面,她不能任性。
只是快走到大厅里时,她的心就开始狂跳,面对他的亲戚,感觉比她去赴赏菊宴时还紧张,她决定学一学王夙夜的冷漠脸。
靳如走进了厅里,只见里面坐着三个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妙龄女子,衣着简单,满面风尘沧桑,妇人身上没什么首饰,只有那年轻女子的头上插着一只银钗。
这三人在看到她进来时都面露讶异,这是什么情况?
靳如面无表情也不先开口说话,心里暗暗吃惊,那男子的脸居然与王夙夜有几丝相似之处,看来夙夜的长相随他父亲。
黄槿从外面端了茶进来,径直走到靳如面前,拿出茶杯给她倒了茶,但是并没有那三个人倒茶。
靳如端起茶悠悠的吹了吹,慢条斯理的轻啜着,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
这是靳如吩咐的,让黄槿只给她上茶就行,那三人先晾着。
这么被人明显的晒着,连杯茶都不给,男子的眼中闪过羞恼,但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便笑着说:“这位可是夙知的夫人?”
夙知。
多少年没有听过的名字了,王夙夜的本名王夙知。
这会儿知道王夙夜是他侄子了?原来他家出事时,怎么不急着认亲戚?听她父亲说,当初似乎只有她爹在王夙夜进宫后悄悄打点过,而王夙夜原本的亲戚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靳如斜眼瞟了他一眼,原本她还很紧张,现在心里只剩嫌恶,叫的这么亲切。
她放下杯子,嘴角的笑保持不变,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嘴角的笑滞了一下,道:“我是夙知的叔父,今天来是看望……”
“我问你叫什么。”
靳如打断他,语气中露出一丝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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