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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滨推回,关雎尔索性踮起脚,强行替谢滨戴上。
谢滨紧紧握住关雎尔的手,两人迤逦上楼。
走进门,谢滨长喘一口气,将门关上。
关雎尔好奇地打量这间一眼望得到头的单身宿舍,房子半新不旧,白粉墙瓷砖地;家具非常简单,都是些合成板加钢管的便宜货,床也是简单的铁栏杆木板床,薄薄的褥子,薄薄的被子,全是蓝白方格子棉布,铺叠得非常整洁。
整个房间没有大学男生寝室的臭味,但有谢滨的味道。
意识到这点时,关雎尔才发现自己鲁莽了,似乎不该来谢滨的单身宿舍。
可转身,谢滨就在后面,她又害羞地跳开身去,一定与谢滨保持距离。
谢滨将屋里唯一的椅子搬给关雎尔,让她坐折叠桌边。
然后洗手烧水放茶叶抹桌子地忙开了。
他实在是太忙碌,忙碌得时不时拿手背探一下电水壶的温度。
关雎尔是个讲究的人,忍不住拈起青花瓷杯细看一下,果然与房间一样很干净,她又放下。
“你就是在这个小灶台上做的面饼?会不会弄得一屋子葱味?”
“还好,有脱排油烟机,再大开窗户通风,没影响。
你饿吗?我现场做葱油饼给你吃怎么样?”
“还没饿呢。
你早饭吃了没有?”
“我……吃了。”
谢滨在灶台边实在无事可做了,拿把圆凳坐到关雎尔面前笑。
两人都忽然觉得很尴尬,于是都努力地笑。
幸好,电水壶很高效地拉警报了。
谢滨连忙跳起身,给关雎尔倒水。
然后又坐下,“先别喝,很烫。”
“嗯,我又不傻。”
但谢滨忽然跳起来,“哎呀,我忘了洗茶杯。”
他迅速拿起两人的茶杯就去灶台,速度太快了,滚烫的水晃出来,烫得他更是手忙脚乱。
关雎尔惊讶,随即醒悟过来,“天气这么好,我们去拍野花好不好?”
但关雎尔显然不是圆场的高手,说话不免结结巴巴。
谢滨连忙摇头,“不,不,我们说好的,怎么可以变卦呢。”
他细心地一遍遍地洗好茶杯,又加了茶叶,端回桌上。
却是又看着关雎尔笑,涨红了脸只是笑,笑得很僵硬。
关雎尔实在忍不住挑破了,“想审你的是我妈,我可没。
我只要你了解我不是那种轻狂人就行了。
其实不该让你写经历的,樊姐早批评我乱来,我是太担心我妈了。
我道歉,给你惹下那么多事。”
“不,不该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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