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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这丫头不服气,冲口而出说道:自己家小姐的琴棋书画才叫做无一不精呢,不说旁的就说她的一手好字,如今泽清书院的题字就是出自她家小姐之手。
话一出口惹得徐思远盯住这话就是不放,绝口不提不提去那辛夷坞看紫玉兰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林暖暖快些回去。
林暖暖无法,毕竟人家是客,除了帮薛明睿捎带不少东西,自己还顺手带了许多的京中小吃食。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故而应了他的提议,写上几个字给他看看,也是没有办法不答应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任谁被人如此盯着,心中都会不快吧,他这表情怎么就跟看着一个宝贝儿似的?
徐思远也知道林暖暖这是被自己给吓着了。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真是控制不住啊!
要说徐思远跟女小娘那真是相处甚少,这些年来他一直就钻心学业,家里的母亲对他又要求甚严。
定远候府叫着好听,实际上到了他这辈就要降等袭爵,自己若不能有些作为,以后只怕还不如那些寒门新贵。
徐夫人也是望子成龙心切,不想他早早分心,故而给他房里放的俱都是些老实忠厚的丫鬟。
说起来徐思远也十九了,勋贵子弟之中像他这样的,早就房里放好几个了。
徐夫人倒是想着给他房里放了两个家世清白的家生子,奈何定远候夫人林氏不同意,所以徐思远至今也没有过到明处的通房丫头。
徐思远乍然跟林暖暖接触,居然全无往日潇洒自若、风度翩翩的样子,原因无他就如一个喜好金子的人,在金矿中拼命的淘了半天没有找到,却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的装金子用的器皿居然是闪闪发光的金子做的,那种欣喜若狂,紧盯不放,生怕没了的心情,也是能够理解的。
原来,徐思远初到江南时特地绕路去了一趟建在大庙前面的泽清书院。
因为去得有些迟,学子们俱都散学回家或是闭院休息了。
可是端正清朗的书院门口挂着的“泽清院”
这个牌子确是却让他印象深刻,惊艳非常!
真没想到在这江南小县居然能够看到如此铁画银钩之字。
起初徐思远还以为是林宇泽的旧作,后来想想应该不是。
林宇泽最擅簪花小楷,他是见过林宇泽的字,那真是少有的娟秀多姿,潇洒飘逸。
不过徐思远却觉得,林探花的字少了些许的刚劲之感。
就在他心中百思不知是谁时,这才透过秋菊之口得知,原来此字居然是出自林暖暖之手!
不是徐思远小觑林暖暖,他只是想不到一个年仅十一的小娘子居然也能写出如此刚劲又漂亮的大篆。
徐思远不由热切地盯着林暖暖看去,他心内仍是觉得神奇,这样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娘子居然能有那么大的笔力,看那样子非十年以上苦练不成!
这个暖表妹是怎么做到的呢?
秋浓进来奉茶之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只见自家小姐兀自拿着笔在皱眉沉思,徐世子却是目光热切地在看小姐那双洁白修长的柔夷。
秋浓心内觉得不妥,忙快走几步,想上前挡住徐世子的视线,谁知正好跟走过来的秋渠撞了个正着!
“哎哟!
你没长眼睛啊!”
“对不起!
对不起!”
秋浓也顾不得自己被热腾腾的茶水浇了一手,忍着疼,慌忙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起地上破碎的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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