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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怜你们姐妹情深,便允你们一道去大理寺坐坐。”
江晚棠:……(感觉上当了怎么回事?)
腐朽阴暗的牢狱内,些许阳光透过逼仄牢窗照射进来,在墙面上映出深浅暗淡的光影。
谢之宴带着江晚棠与云裳走在前面,张龙赵虎紧跟其后,几人穿过一间又一间阴暗的牢房。
最后在一间摆满各种刑具的牢房前停下。
显然,是专门用来审犯人的刑房。
这一路,谢之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直在观察着两人的反应。
寻常女子来到大理寺牢房,无一不害怕的发抖,面露恐惧。
可偏偏眼前这两位从头到尾安安静静的,寻常的仿佛她们不是在牢房,而只是在某个巷子口散步。
谢之宴勾了勾唇:有点意思……
“江二小姐,可以摘下帷帽了。”
江晚棠挑了挑眉,没有应声。
心想真不愧是传闻中聪慧过人,智多近妖的大理寺卿谢之宴。
随后,她伸手将头上的帷帽摘了下,露出了一张明媚动人的小脸。
与谢之宴那日在寻欢楼看到的肆意张扬不同,这次有的只是漠然。
两人四目相对,一人似笑非笑,一人淡漠从容。
谢之宴端坐在桌案前的雕花太师椅上,从摆满刑具的桌案上,随手拿起两个,敲了敲,在寂静的空气里,发出尖锐的脆响。
“昨夜,戚贵的尸首在衙门,不翼而飞……”
他顿了顿,语气玩味,“不知,二位姑娘可有耳闻?”
闻言,江晚棠与云裳的脸上皆露出了几分诧异的表情。
可谢之宴看得出来,云裳的惊讶反应是真的,而江晚棠是装的。
他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刑具,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云裳。
漆黑幽深的眼眸,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云裳顿时愣住了,冷声道:“大人这话是何意?”
“听闻戚贵垂涎云裳姑娘已久,曾多次当众欺辱姑娘……”
“姑娘心生恨意,买凶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又或者,是某位侠义之士,见不得姑娘受辱,英雄救美……”
江晚棠见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光直盯着自己。
那双漆黑的眼眸,仿佛能在片刻间洞悉一切。
江晚棠一怔,当即明了。
这是在点她呢。
眼前这狗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江晚棠微微眯眸,桃花眼眸色清浅:“谢大人,想象力真不错。”
“莫不是,闲来听多了唱戏的本子?”
“只是,这查案嘛,还是得讲证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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