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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十几个荷枪实弹的人,就算是刀山火海程牧云都能活下来。
然后他们跟着付一铭那组人留下的讯息,追到这里。
……
温寒这一路都没哭,被他这么抱着倒是哭了。
哭声压抑。
“程牧云,你下次有事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温寒哽咽着,心酸得发抖,“我还没和你说过,我爱你呢……”
程牧云哭笑不得。
真是该感谢上苍,给他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竟然在他劫后余生后,说这种话,不是该……更感人一点吗?怎么这么好笑。
温寒低头,狠狠咬上他的肩:“你还没听我说过我爱你,你死了不后悔吗?”
这个男人,让她爱上他,可每次都说走就走,说被抓就被抓……
温寒的手指还在发抖,紧紧搂住他的后背。
“程牧云,我爱你,不要让我一个人回莫斯科,”
她声音发涩,轻声求他,“我求你,别让我一个人回去。”
她无法想象,回到灰色的莫斯科,每个寒冬降临,会不会无法承受那么冷,没有他的时间。
无法想象,幻想他在哪里经受什么苦难和危险时的心境。
“亲爱的,”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背,轻声回答,“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在尼泊尔的那间洗衣房里,还记得吗?我告诉过你,在你回莫斯科之前我们在一起,之后就分开。”
温寒手紧紧攥成拳,狠狠捶他的后背:“我不同意。”
他觉得再让付一铭看热闹实在不妥,于是直接抱着她右转,跳入向日葵田。
在比人还高的一棵棵向日葵中半蹲下来,把她放下来,看着她的眼睛:“我们第一次在雪域高原相遇那天,有个老喇嘛和我讲了句话,‘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他是在和我说,这世间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幻象。
当时我没告诉他金刚经里也说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你看,大家都在说,这世间所有一切都是幻境,不要太执着。
温寒,你就当我就是个假的人,虚幻的东西,该忘就忘,该抛弃就抛弃。”
整个空间里,只有风吹动向日葵的声响。
温寒轻摇头,想反驳他。
“宝贝儿,我也爱你,”
程牧云将脸凑过来,贴近她,用最柔软让人眷恋的声音说,“如果让我再活一次,我肯定会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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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把她带回家,和她做|爱,和她结婚,生一群小孩子。
用事实告诉她,刺激的爱情不适合她,我爱的女人应该有安心走在莫斯科任何街道上的权利,安静平凡地走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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