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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安努努嘴,低声说:“翠花还别唠叨了,是我本事低,怨不得世子爷。”
吴仁重重哼了声,甩袖走出门,非衣侯在门外,施礼说道:“上次来拜见师父,也未见到新进师弟的面,什么时候师父唤他来一起聚聚?”
吴仁翻了个白眼:“玄序与你们不同,算不得同门,他是我的道友,平时忙,见他一次不容易。”
非衣听得出来师父偏私的味道,按下其余的打听心思,越发恭顺地行了个礼。
吴仁是招架不住闵安的死磨赖求,才点头收了半道来的非衣做记名弟子。
他始终记着李家“卸磨杀驴”
的教训,对非衣多少保留了一点戒心。
闵安也曾问过李家人到底做了什么卸磨杀驴的事情,引得师父不痛快,吴仁却念着闵安脑子里的病未完好,怕刺激到了他,所以才瞒住了十一年前的闵家弹劾案细节。
但吴仁对着非衣时,还是喜欢撂下脸色来的,这也是非衣不敢大肆打探玄序的原因。
吴仁来昌平府后,只见到玄序一次,所以即便是非衣向他打探什么,他也说不出更多的消息来。
厢房里,闵安问过玄序的下落,花翠笑着回道:“他去了乡郡收果子及蜂蜜,赚了大钱好娶你。”
闵安看看萧条四壁,问道:“说是娶亲,怎么不见彩礼?”
花翠笑眯眯:“他都备好了,不需我们出半份嫁妆,自然也有新宅院等着你。
到时候姐姐跟着沾光,也搬过去住着。”
闵安低头问:“那他说的郡下,是指哪里?”
花翠回答:“我也不知,他人都未露面,只在老爹出摊时派人送过口信,说一月期限一到,就过来接我们。”
闵安皱眉:“怎会忙得这样急。”
花翠笑话闵安是不是心里念得急,将闵安说成了大红脸。
闵安问不出玄序的下落,换好衣装走出门,向非衣及师父辞别。
非衣跟着说:“我送你去府衙。”
傍晚,闵安走进昌平府府衙报道,拿到见习司吏的备用物,装进包袱里背出了门。
非衣又问:“现在想去哪里?”
闵安确是有一个地方要去,不过他不敢拖着非衣一起过去,原因是他要转送小猞猁给萧宝儿,顺便逮住五梅恐吓兼教训一番。
他抓着头说:“我去前面市集逛逛,给翠花买些小衣物,非衣回府去歇着吧。”
非衣一听是姑娘家的贴身小衣,也不便跟在身边,将马车停在了街口。
暗卫现身一次,向非衣通传行馆及世子府的消息。
非衣再等了一刻,不见闵安回转,心下惊异,唤身边所有人手去市集查看。
然而所有的消息都回传说没见到过闵安的人影。
闵安在熙攘集市中就这样消失了。
非衣想了想,吩咐车夫调头去了府衙,唤来刑房书吏,询问闵安经手办理的积案地点。
书吏不敢含糊,说了两三个地方,非衣只得备好一切事物,打算天明之后一一探查过去。
动身之前,他要先拿到李培南的承诺,因此又连夜去了一趟世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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