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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可以慢一点,不急,但作坊一定要弄好。”
听到贾环的话,薛蟠点头称是,俗话说,欲速则不达,也可以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但贾环却是从房源会那得到了消息,这群泰西人也瞄着纺织这一块了。
既然有他们在前面,那贾环不介意缓上一缓,而且仿造织机也得一段时间。
这群泰西人也是在京师做这个事情,有了贾环付的银子,他们的启动资金不成问题。
又过了半个月,朝廷对忠顺郡王和卫若兰的“通敌”
、“资敌”
一案有了结果。
忠顺郡王作为主犯,被褫夺爵位,籍没家产,全家发配西北;卫若兰作为从犯,爵位同样被褫夺,家产也被抄没,只是被贬为庶人,没有发配。
之前忠顺郡王没少使银子去通门路,可文官集团虽然贪财,但下手却也极狠。
虽然有大佬收钱表示可以放他一马,但忠顺郡王的钱再多,也不可能覆盖所有文官。
顾青锋就上了折子,痛斥忠顺郡王,要朝廷严办。
这种声音是主流,有了个靶子,所有的言官都在火力全开;咸靖皇帝也是心中痒痒,先皇没钱的时候就抄家,总是能够从勋贵手里拿到所需的银子,对于忠顺郡王的家底,他很想知道。
有了皇帝的暗示,卢顺之的证据就愈发充足了,案子自然就办成了铁案。
忠顺郡王离京的时候,颇为不忿,辗转托了缮国公石光珠带话给贾环。
听到忠顺郡王还有话说,贾环神色淡淡:“他说了什么?”
虽然是国公,石光珠也不敢在贾环面前拿大,这可是搞掉了一个王爷的主,还把准格尔人敲得元气大伤,有苦不敢言。
“他说贾大人真是好算计,当心算计到最后,身首异处。”
贾环大笑:“人都这样了,还斗嘴皮子呢?有劳国公爷了,本官却没话给他!”
石光珠有些意外,按理说贾环应该大骂几句解解气才是,没想到贾环连个场面话都不肯给了。
卫若兰却是没有什么抱怨,带着史湘云搬到了一处小院子,很是破旧。
他在京中虽然有着许多故旧,但能指望到的,却是一个也没有了。
他被皇上厌弃,没人敢伸这个手。
一来二去,卫若兰就病倒了,只是苦了史湘云,每日里延医问药,伺候卫若兰起居。
“老爷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咱们也生几个儿子,将来考个状元,好好风光风光。”
听着史湘云的话,卫若兰苦笑着摇头,他哪里还敢有这种奢望。
咸靖皇帝的心情却是不错,抄了忠顺郡王和卫家,两处得银加起来不下于三百万——卢顺之已经在西北收拢忠顺郡王的生意了,据说那也是一大笔钱。
“这笔银子,不进国库,不进內帑,直接发到福建布政使司。”
张庭瞻开口道:“眼下若是对台湾用兵,还是尚早了一些,水师虽然已经筹建多年,但还没有在海上作战过,臣以为,再等上一等会更为稳妥。”
陈敬轩却持有不同意见:“皇上,臣以为,眼下对台湾府的用兵时机已经成熟了。”
对于陈敬轩的话,咸靖皇帝就比较感兴趣了:“哦?陈大人接着说。”
陈敬轩便接着说道:“台湾那边的荷兰人已经在准备逃跑了,这个大家都知道的。
今年自打年中开始,福建水师已经截获好几支船,上面都是台湾府的财物。
况且今年已经到了下半年,正是可以筹备的时候;待到冬季,信风来了,便可以去攻打台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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