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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这两个月就是这样,是离了水的鱼。”
**关系骗不了人,亲到会心悸,浑身不得劲,想再近点,恨不得长在一起去。
这是鱼回到水里的畅快,所以才会有鱼水之欢。
戏开了场,傅侗文不唤人,不会有人来这里开斗雀的局。
他晓得大家都在等自己,甭管今夜有目的、没目的的,都在候着傅家三公子的牌局。
点一炷香,开一局官场现形记,一百四十四张象牙雀牌,哗啦啦一夜搅合过去的上百双手,多少职位、多少金银珠宝,都流向它们该去的口袋里。
傅侗文心里摆着一面明镜,时辰到了。
只是正到要好的地步,唇齿余香,手下不想停。
他望着她,唤“万安”
。
进来的是早已等候许久,在楼下为沈奚解围的那位公子。
他想必猜到傅侗文交待过了,再和沈奚寒暄就有了默契。
这位公子姓徐,父亲是陆军部的高官,说起来是手握实权的人。
他和沈奚聊了两句,便呼朋唤友,不消片刻,就把第一官填满了。
傅侗文交待两句后,以“身子不爽利”
为托辞,去了隔壁。
一墙之隔,傅老爷的人守着傅侗文听戏。
约莫一小时后,那位姓方的面粉商人露了面,进门就给沈奚身旁的公子点了烟:“徐四爷。”
徐少爷“唔”
了声,去踹身边人的椅子。
位子上换了人。
“这位,是傅三公子的人。”
徐四爷介绍沈奚给行贿人。
话不多说,落座掷骰子。
四万的行贿款,半小时收入囊中。
牌桌上走马灯似的换人,一茬又一茬,沈奚和徐少爷也都各自离席,让过位子,到凌晨四点上了,还不见那个大学教授出现。
徐少爷去抽大烟提神时,楼下有人吆喝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被掷进窗口。
屋里的小厮接住,打开来是十块热烘烘的手巾。
小厮熟练地把手巾分给在场人,裹了十块大洋在布里,扎好,从窗口丢下去。
不管丢的人,还是还的人,都是力道刚好,不偏不倚全扔的准。
这要多少年的功夫练出来的?她好奇地张望,看那把手巾的伙计继续往别的包厢扔一包包的手巾。
看到后头,察觉隔壁第二官的窗户是关着的。
他没在看戏?
此时,这里包厢的帘子被打开,这回有人带进来三位卸妆妆的戏子,有个才**岁的模样,对着几位公子俏生生地行了礼,还有三位先生模样的人,被人引荐着,去给徐少爷行礼。
“这三位可都是大学里教书的先生。”
“不算,不算了,”
其中一个四十岁模样的先生双手拢着袖子,文绉绉地见礼,“现下只在高中了,过了年,要是皇上平了叛,是准备要回家的。”
徐少爷笑:“家里头在打仗啊?”
“诶,四川的,”
那先生苦笑,“不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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