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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话 Eternal Zero（第2页）

“……啊？”

迪亚戈又皱了皱眉头，不祥的预感更重了，“看来是我们冤枉日本了？不过，五角大楼是不会相信这样模糊的证据的，算了……反正我们能不能坚持到海路重新通畅的一天都难说。”

“那是没问题的，我相信。”

约书亚·约翰逊又笑了，拿出一盘磁带放进自己的随身听，“您介意吗？”

“呃？请便……”

莉莎·约翰逊的儿子按下了播放键，但是里面传出的却不是什么爵士乐。

“现在飞机已经离开瓦胡岛空域了，”

一个在场两人都很熟悉的声音从随身听中传出来，“我可以向大家解释了……”

“容德雷特将军！”

一个年轻些的男性不安的声音，“您这是在干什么！

专门挑了那些女人说日语的时候摄录下这些影像……这不是会误导五角大楼吗？而且我们明明应该尽早启程才有希望救约翰逊司令——”

“那个女人已经没救了！”

迪亚戈·容德雷特不容置疑地打断，“——听着，这是我的假设：我们是不可能拥有实力与这些怪物和女人一战的……那么，如果我们与她们合作，会怎么样呢……”

从随身听中传出第一句话开始，迪亚戈·容德雷特便面色铁青。

他向后一个踉跄倚在栏杆上，急剧缩小的双瞳不可置信地盯着25岁的年轻人。

“现在正在中国北京政治避难的印籍撒克逊人‘迅车’罗伯特，是被CIA和军情六处公认为目前世界最强大数据恢复师的电脑黑客。

嗯……我这个人呢，性格豪爽，喜欢和人交朋友。

所以，也和这个人关系很好……嗯嗯，是称兄道弟的那种好。”

约书亚·约翰逊露齿一笑，不过露出的是八颗牙而不是六颗，“……我承认，你破坏‘黑匣子’的手段确实很高超，军方和FBI的所有人都以为那个黑匣子只是由于故障而损坏的。

不过呢，我不在乎它是怎么损坏的，只在乎里面的数据能不能恢复。

于是，我找到了这个人……”

录音带已经播放到了末尾。

“……我懂了。”

迪亚戈·容德雷特的声音低沉地传来，“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还是很抱歉，各位，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留下你们的性命。”

接下来只传来一阵痉挛的**声。

“顺便一提，这封磁带的原件我已经寄到了五角大楼，不要指望毁了这一盘就能如何了，迪亚戈‘大叔’……”

约书亚·约翰逊的右手从身后伸出来——拿着一把汤姆森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迪亚戈·容德雷特的胸口。

“……给你一分钟，祈祷或者计算，随你的便，但不包括反抗。”

“……啧！”

迪亚戈冷静下来，终于明白自己的不祥预感来自何处：忘记在处理掉那些被自己毒杀的参谋的时候顺手处理掉黑匣子，是自己的一个致命的失误。

“JOJO，听我最后说两句话吧。”

虽然已经被戳穿，迪亚戈依然恢复了冷傲的表情，“我从与这些海怪短暂的交火中，明白了一个道理……”

约书亚·约翰逊面无表情。

“人类……所谓万物之长的人类，既非此世唯一之智慧，亦非智慧之终焉，甚至不配与大多数高等生灵同台竞艺……”

迪亚戈也不管约书亚有没有听，自顾自说了下去，“人生苦短，高于人类的生灵必然存在，甚至生灵也未必是最高的存在形式，在万古之中，即使死亡自身亦会永眠……因此，如果死亡不会抹消‘存在’的话，‘死’就是比‘生’更接近‘无限’的存在。”

“……然后？”

约书亚·约翰逊依然纹丝不动。

“这就是说……”

“我不当人啦！

JOJ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