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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团众女上来与叶晨见礼,叶晨客气了一番,顺带问众人要不要来点烧烤,哪个好意思要吃这个,纷纷婉言谢绝。
叶晨其实也吃的差不多了,只是酒还未喝开,请来张嫂撤了摊子。
虞卿兰那边已放好了桌椅、乐器,还有那一组“破鼓”
,就等叶晨一起,要演那十面埋伏。
虞卿兰相当到是贴心,不知哪里为叶晨制了一副鼓锤,尺寸大小与叶晨预想的近了好多。
虞卿兰此番坚持要主奏琵琶,以圆上次卯阳之憾,叶晨转向贺亦君道:“若是初见之筝谱,可能演奏?”
贺亦君心中早认准了叶晨,不愿被旁人看低,况且自己常年在闺中除了做些女工,最善就是弹筝,点头答应下来,房中抱出古筝,又接谱看了两遍。
此谱原来也曾弹过,只是今日这谱上有些改动,谅来不难,就位待演。
再看叶晨坐在鼓旁,分明要一起演奏。
贺亦君也乐见叶晨弄些新名堂,反正这是中土来的怪人,只和自己分享小秘密的怪人。
虞卿兰吩咐了两位乐师,一左一右在鼓旁站了,命仔细观摩叶晨技法,叶晨莞尔敲了几下鼓锤,“今天我开头,三锤一过,各位按谱开演。”
众人调好了音、热了手,随便过了下谱,见都准备好了,叶晨三锤一过,虞卿兰琵琶响起,贺亦君也弹筝跟上,心中暗赞虞卿兰琵琶造诣,叶晨鼓点一打,乃是贺亦君从未听过的节奏,稍一分神,险些出错,忙凝神神续弹。
弹至后半,一把胡琴出错,带歪了另外两把,虞卿兰重重弹了几个逆音中断演奏,起身怒视,看来相当生气,那拉胡琴的乐师伏罪,直接跪下去了。
叶晨看看是个和苒儿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做个顺水人情,劝了两句,虞卿兰换了两位拉胡琴的乐师,那弹错的乐师谢了起身,虞卿兰恨铁不成钢,本想多培养下新人,不想却直接演砸了,只得示意叶晨重新来过。
虞卿兰转眼一看,叶晨把玩着鼓锤满脸得意正与贺亦君对视,贺亦君一脸惊叹和钦慕之色,原来叶晨并没有骗自己,两人这副模样,定是那男女朋友关系。
待二人发觉周围目光有异,叶晨咳嗽一声,“没事没事,我也热热身,大家重来就好。”
三锤又过,乐曲激扬,第二次奏响,明显比上一次好多了,至后半各器和鸣,众人都奏得畅快,叶晨正陶醉间,陡然传来“啪啪”
几下不谐筝音,乐声骤停。
原来是贺亦君筝弦断了三根,虞卿兰一看不是个兆头,上前慰到“这曲费弦,下次重新送把琴给妹妹,我等还排了歌舞,不如今日请叶晨和妹妹也指点下彖国舞蹈。”
贺亦君谢了虞卿兰替自己圆场,辞了众人抱琴回屋休息去了。
叶晨只当贺亦君身体不适,也不好多说,虞卿兰则安排众乐师回驿馆,留了曲谱,只说让叶晨再帮改进改进,临走叮嘱了句“让贺妹妹别往心里去,待中秋献艺过了,你们若是得闲,随我往彖国游山玩水。”
众人不欢而散,叶晨无趣,也回屋去了。
想来后日便是中秋,届时到了王为远府上席间喝酒可豪爽点,泼些在身上弄得酒气熏天,借醉宿在府中,定可好好打探一番,正好秋风凉爽,里面穿个黑衣再带个方巾蒙面,呵呵,果然越来越像个侠客了。
叶晨在房中洗漱完毕,盘膝在榻上运起功来。
转眼中秋佳节已至,虽未处处张灯结彩,弘远城内四处一片团圆气氛,张叔在叶晨的允准下,接来了儿子,一年到头这三口之家还真吃不了几顿满员的饭。
叶晨收拾好东西,把兵器用布包了,放在马鞍两边革袋,里面穿的是黑衣,外面穿个青衫,再套了个长袍披着,头上戴了朝廷赏的鎏金冠,脚下一双黑色中筒登云履,里面藏了把匕首。
贺亦君出来相送,近两日美女貌似不怎么开心,又问不出个所以,当街一把抱入怀中,哄小孩一般背上拍了几下,“亦君乖,宴会结束后我还要去皇城绘图改良火炮,过些日子闲暇,我做家乡的火腿月饼给你补过中秋。”
贺亦君终于回复几分笑颜点了两下头,依依不舍望着叶晨上马而去。
叶晨往城中东南行去,自己哪会做什么月饼,无非是看佳人苦闷,编些说辞为她散心而已。
那长胜侯府偌大的华丽去处,很是好找。
只见门庭宽阔,卫士林立,还未到钟,宾客早已是络绎不绝,记写礼单的台席前排起了长队。
一个招呼往来的门吏看见叶晨,走上来说到:“这是哪家大人,请按规矩来”
。
说着指了指送礼队伍的尽头。
想给侯爷贺寿的人多了去了,连排队都是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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