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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我不放心。”
南笳眼见周浠如此低落,还是忍不住说:“我可以带着周小姐,也可以跟我朋友打声招呼,叫他们演出的时候多关照一点……”
周濂月扫她一眼,语气更加斩钉截铁:“不行。”
南笳呼吸一滞。
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周濂月前后两句“不行”
,语气截然不同。
第一句是单纯担忧周浠的安危;第二个“不行”
,却是对她的防备。
“你刚刚不就要南小姐带我一起吗?反正你也不喜欢看话剧,你走了我们单独看,反而更好。”
周浠向着南笳发出声音的方向转过脸,微笑问,“可以陪我看吗?”
南笳说不出话来,她是真是怕了周濂月。
前几次她不过是话题无意间涉及周浠,周濂月就已是态度戒备。
这也是为什么她原本就打算把人带到了就撤。
他怎么可能会让她俩单独。
他防的就是他不在场的情况,她会打周浠的主意——不管这主意是什么。
她决定还是明哲保身,不要趟这趟浑水,就笑说:“这不是我可以做决定的。”
周浠看向周濂月,态度坚决,“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她陪我看。”
“浠浠……”
“你已经够扫我的兴了。”
周濂月斟酌片刻,还是妥协。
他起身朝南笳走去。
南笳早已知道他会说什么,条件反射地笑了声,低声说:“不必再警告我什么了吧?周总想要收拾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易,你担心的事情,你觉得我敢做吗?”
周濂月审视她片刻,倒也没说什么重话:“好好看吧。
我工作结束了过来接你们。”
“嗯。”
南笳只觉得心里冷极了。
周濂月又嘱咐了那一直跟着他们的中年女人几句,便离开了剧场。
南笳刚要迈开脚步朝周浠走过去,那被称为“甄姐”
的中年女人便一脸防备地望过来。
南笳遂放弃。
陆续有观众开始进场,周遭变得嘈杂起来。
周浠仿佛有些不安,握紧了手杖。
南笳想了想,还是走过去,伸手搭在周浠肩膀上,“没事。”
甄姐紧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比质检仪的扫描更要严格,仿佛但凡有什么言行“违规”
,她会立刻上前制止。
南笳觉得啼笑皆非。
这位周小姐,恐怕是没什么朋友吧。
没多久,剧目开演。
南笳扶着周浠站起身,凑近她耳朵低声描述三个场景,让她任选其一。
没想到,周浠一下子便选到了她之前主演的那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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