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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伶俐的丫头,诸位好人儿。”
老犹太说着,朝一班年轻朋友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像是在用这无声的劝告,要他们向刚刚看到的那个光辉榜样学着点儿似的。
“说得上是娘们中的大角色了,”
赛克斯先生斟满自己的酒杯,大拳头往桌上一捶,说道,“这一杯祝她健康,但愿她们个个都像她。”
正当诸如此类的赞颂言词纷纷加到才艺出众的南希头上的时候,这位小姐正全速赶往警察局,尽管孤身一人穿过大街,什么保护也没有,她不免显出了一点固有的胆怯,但仍然过了不多久就太太平平地到了。
她从警察局后边那条路走了进去,用钥匙在一堵牢门上轻轻敲了敲,谛听着。
里边没有响动。
她咳了两声,又听了听。
她依然没见有回音,便开口说道。
“诺利在吗,喂?”
南希小声地说,话音十分柔和。
“诺利在不在?”
这间屋子里关着一个倒霉的犯人,连鞋也没穿,他是因为吹长笛被关起来的,扰乱社会治安的指控业已查证清楚,范昂先生做了极其适当的判决:交感化院关一个月。
范昂先生十分中肯而又风趣地指出,既然他力气多得没地方使,消磨在踏车上总比用在一种乐器上来得更卫生一些。
这名犯人没有回答,还在一门心思地痛惜失去了笛子,那东西已经叫郡里充公了。
于是南希来到下一间牢房,敲了敲门。
“唉。”
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叫道。
“这儿关着一个小男孩吗?”
南希的话音里带上了作为开场白的硬咽。
“没有,”
那声音答道,“没那事。”
这是一个六十五岁的流浪者,他进监狱是因为不吹笛子,换句话说,是因为不干活糊口,沿街乞讨被抓了进来。
再下一间关的是另一个男人,罪名是无照兜销铁锅,他为求生计,竟目无印花税税务局,那还有个不进监狱的?
可是,这些囚犯听见叫奥立弗没有一个应声,也压根没有听说过他。
南希径直找到那位穿条纹背心的憨厚警官,以最最凄苦的悲叹哀泣,请求他归还自己的小弟弟,大门钥匙和那只小篮子的作用立竿见影,使她显得更为楚楚动人。
“我没有抓他啊,亲爱的。”
老人说道。
“那他在哪儿呢?”
南希心烦意乱地哭喊着说。
“嗨,那位绅士把他带走了。”
警察回答。
“什么绅士?啊,谢天谢地。
什么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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