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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那李响等离去,王彪不由点头而笑,心中暗道:天可怜见,被那郑屠压制了这许多年,终究还是有了这个出头之日。
好歹也要让这状元桥成就俺金钱豹子头的产业。
若是那郑屠一去,倒是这李响,俺却不惧他半分。
却说李响告辞离去,一路上,十数人吃的熏熏的,歪歪斜斜的望城北而去。
那精瘦的汉子横披着衣服,剔着牙齿,打着酒嗝道:“哥哥,这金钱豹子头王彪倒也识趣,乖乖的便将那半个状元桥送与了哥哥,看来哥哥大名!”
李响打了个酒嗝笑道:“你这厮,倒也是个见惯场面的人。
想俺李响好歹也是个人物,那金钱豹子头王彪敬我,也在情理之中。
俺却知这厮的心思,要与俺一同对付那郑屠。”
“哥哥,那郑屠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王彪不是对手,也就罢了,若是吃那郑屠恶了,俺等岂不是也跟着遭殃?”
另一名壮汉道。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似这般繁华地段,莫说全部,便是只取一半,这一年的进项也是了不得的。
俺等跟着哥哥,岂不是吃香喝辣,逍遥快活了?”
精瘦汉子瞪了那壮汉一眼道。
“也是!”
那壮汉点头,不在言语。
李响嘿嘿笑道:“你二人休要争执,那王彪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他若是安心得了那状元桥,只怕是不肯分一半与我。
便是只分少许地段,也是不肯的。
那厮仗着陈都头撑腰,岂能与我等平等相待?如今不过是利用俺等罢了。”
“那哥哥还要应承于他?”
精瘦汉子惊诧道。
“嘿嘿,他有谋算,俺变没得么?”
李响嘿嘿只笑道,“这两日,俺也与那陈管事一些钱钞,价高者得之。
那陈都头也是个看重财货的,这般人,只可用,不可托付大事。
如今我只多多使钱,到头来还不是为我所用?”
眼见的天暗下来,街道冷冷清清,各家各户闭门闭户,只得这十数人摇摇晃晃。
这时,却见到那前方巷口出,一个铁塔似的身影立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挡住了一干人的出路。
“哪个敢当你爷爷的路!”
那精瘦汉子冲着前方那人指手呵斥着。
李响定睛看时,却有些熟悉,猛然一惊,那酒意醒了一半,迟迟道:“可是郑大官人?”
那人微微一笑道:“正是,洒家在此等候大官人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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