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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探子,不过是实际凑巧,自倒霉罢了!”
郑屠点头道:“如此甚好,谢过头领了。”
史通义笑道:“不敢当得谢。
那日俺家四弟回来,说起都头的武艺,都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好汉,俺家寨主哥哥也最是喜欢结交好汉的。
便是这般连吃二十碗不醉的,都头却是头一个。
便是俺家寨主哥哥,也不过吃得十五、七碗。”
郑屠哈哈大笑道:“吃得酒的便是好汉?有趣,有趣。”
因由回头对史通义道:“你等却要如何处置这些西夏人的探子?”
史通义嘿嘿笑道:“一刀砍了便是。
只是今年这探子来的也比往日多了一些,便是这月,这三个便是第三趟了。
却不知这些西夏人又要生出甚么事来。”
郑屠只是点头,也不开口说话,只讨了碗水喝,便道:“既然如此,早些安歇下来,明日启程便是!”
说罢,那史通义便嘱咐小二,引了郑屠去里间歇了。
到了晚间,郑屠暗自思咐:西夏人蠢蠢欲动,却不是那宋辽有事?想来这年间,那宋金不知缔结了那海上之盟没有?若是这样,这西夏人定然是听闻了风声,好要趁宋辽之战时,捞些好处。
若是真有战事,这小众经略相公种师道说不得也要调西军而去。
一想到那宋辽之战,郑屠便不自觉皱起眉头。
想来时机却又不对,若是要联金攻辽,却还是在宋夏河湟之战之后,更在镇压方腊起义之后也。
更不论那宋江的水浒梁山了。
只是郑屠对这段历史甚是模糊,想不明了,干脆丢开了。
只管早做筹划就是。
若真有事不可为之时,便投了这五岭峰也未为不可,或也可辗转南去。
这番计较,不是自身不忠义,不以民为念,只是感叹个人之力甚是渺小罢了。
思来想去,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醒来。
果然不见了那三个西夏人。
郑屠也不问起,武二也早早起来,正候在店子里。
待郑屠出来,史通义招呼了店小二,将兔肉、野鸡肉等野味摆满了一桌,又斟满了酒,俱来笑道:“终究是个野店,也只得这些味道,都头并这位好汉,将就用些。”
郑屠点头,又指着武二笑道:“此乃俺家兄弟,唤作武二的,也是好汉之后,手段非凡。”
史通义叉手道:“原来是武兄弟。”
武二当下也还了礼,厮见了,便举起酒碗,只得一声“用”
,便一口气灌了下来,方才抹嘴,皆大呼道:“好酒!”
一顿酒吃过,史通义牵了一匹马出来,方引了郑屠二人出店门道:“两位好汉,只管跟随俺便是,五岭峰也没有多少路程,莫约两个时辰便到。”
一路上三人相谈甚是投机。
又说些江湖中事。
郑屠敬重这史通义深明大义,私截西夏探子,暗助大宋。
因此也对着五岭峰强人印象大为改观。
史通义敬重两人乃是真好汉,因此三人相得益彰,倒也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三人一路迤逦而行,不多时,眼前好大一座山,山上青翠弥漫,满目苍翠,更有山峰相连,连绵不断,不知道几百许里,那山上隐约有瀑布流水之声,山水俱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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