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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他是要涉身后宫的!
后宫那地方,尔虞我诈、险恶无情、步步惊心,”
想想我那粉团儿般可爱、天使般纯真的湘儿,我愈发头痛,“我可不想把闺女往火坑里推。”
“早知如此,就该把湘儿许了我家致远。”
燕子埋怨道,想想又不甘心地问:“母仪天下哎,千万女人的终极理想,你这当娘的竟一点儿不动心?”
我便弱弱地讲了句实话:“我若想母仪天下,自己就母仪去了……”
燕子愣了半天,方颔首道:“倒也是。”
遂一拍桌子,冲我怨道,“就是,你当年便成全了殿下的一片心意,母仪你的天下去多好!
何必非要来跟我抢老狼?!”
我便“腾”
地又弹了起来,指着她鼻子道:“好你个危月燕,到现在竟还惦记我们家狼呢?信不信我去跟你家龙王说?!”
是夜,月色氤氲,烛火摇曳。
卧房里,秦朗将一脸愤愤不甘的我搂在怀里,柔声安慰:“平日里你俩好得一个人儿似的,怎么就一言不合打起来了呢?”
今儿的确打得声势浩大,将燕子家的花厅弄得狼藉一片,最终还是秦朗和亢金龙双双闻讯赶来,一人一个才将我俩拉开。
我脸颊一红,低声嘀咕:“原本是比武来的……”
打到最后竟较真了起来。
自嫁了秦朗,他深知我这时时处处惹是生非的性子,便教了我一些拳脚功夫,还日日逼我练功,两三年下来,我这功夫倒也颇有长进,只是……
秦朗一双凤眸似笑非笑地看我:“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去跟锦衣卫二十八宿的危月燕比武,还真是精神可嘉。”
我被他嘲笑得愈发羞赧,索性略过这个话题,“我昨晚醉酒将闺女许给了皇长孙,你怎么不拦着点儿?”
秦朗脸色黯了黯,苦笑道:“你跟殿下勾肩搭背义薄云天的,我哪里拦得住?”
看我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怎么,后悔了?”
“相当后悔。”
我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我这辈子的错事儿,都是喝醉酒之后犯下的。”
酒真心不是个好东西,我决心再也不碰了。
秦朗却唇角一扬,在我耳边道:“我觉得,你我洞房花烛之夜,你喝醉了酒用小嘴儿扯我的衣襟扣子,就做得相当不错……哎,别恼啊。”
被我恼羞地一掌推在胸前,复又搂紧了我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皇长孙虽只有五岁年纪,却敏而好学,恭谦知礼,日后未必不是湘儿的良配。”
好吧,你这当岳父的喜欢就好……我顿觉无话可说,想想又补充道,“燕子恼我不愿将湘儿许他家志远,却许了皇长孙,扬言要跟我绝交。”
“你们女人还真是……”
秦朗摇头笑道,忽而凤眸一轮,“也不是没得办法。”
“什么办法?我们就湘儿一个闺女,还能许两家不成?”
他修长的凤眸中便漾出了桃花朵朵,轻笑着伸手落了床帏:
“再生一个便是。”
我常常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究竟有多爱眼前这个男人。
在这一场始料未及的穿越里,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了他,爱上了他,拥有了他,人生便再也没有什么遗憾和后悔。
今夕何夕,浮生流年,执子之手,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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