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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无所谓的笑:“他不敢的。”
其实他怎么会不怕痛呢?怎么会不怕死呢?
可是,有些架是非打不可的,有时候,为了尊严,有时候,为了在意的人。
所以,哪怕很疼,哪怕害怕,也都会硬着头皮上,然后在别人面前露出无所谓的笑,将脆弱与胆怯都隐藏到最深处,久而久之,就真的越来越无所畏惧,而那些试图伤害他身边人的恶棍,也都敬他三分,怕他三分。
常思齐问:“为什么他不敢?因为你爸吗?”
提到他爸,他就嗤笑,道:“你懂个屁!
狭路相逢勇者胜,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不怕死了,别人就怕你了。”
那个金发的男人,听到脑门上叶观杰手中细微的动作,感觉到他在步步逼近,他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一步一步后退着。
叶观杰还在推着他往前走,脸上那个痞痞的笑放大,眼睛死死盯着他,金发的男人被他逼着倒退到另一棵树前,退无可退,终于开口:“No……”
他将对准叶观杰胸口的枪挪开,小心翼翼地重复:“No……”
他缓缓下蹲,叶观杰举着枪随着他的脑袋挪动,只见他把自己的枪放在地上,举起双手,作投降状,“Isurrender,letmego!”
(我投降,放我走!
)
叶观杰快速下蹲,一把捡起对方的枪,两只手,两把枪,对着金发的男人,朝着山下使了个眼色,收起了笑容,面容冷峻:“Getthehelloutofhere!”
(滚吧)
金发的男人一直举着双手,快步朝山下走,走两步,又回头,担忧地看一眼叶观杰,害怕他的子弹忽然破空而来。
叶观杰心中着急,担心大巴车里的人,见这金发男人磨磨蹭蹭地,便举枪朝天扣动扳机,想催他快走,手中一使劲,却只听到手枪本身机拓弹簧滑动的“咔哒”
声,没有火光。
呵!
原来是没有子弹了!
他赌赢了。
叶观杰转身,飞快地朝着大巴车方位奔去。
大巴车里,驾驶室内的狂徒捂着腹部的伤口,脚在油门踏板上发力,而他的脑袋已经无力地靠在了方向盘上。
车轮滚滚,冲着吴尘的越野车直直撞去,车内的人们都紧张地抓住了扶手与座椅,有的弓着身子抱头,做出防护的动作。
吴尘的越野车已经调了个头,正对着迎面而来的大巴车,他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骨节发白,脚点着油门,打算用越野车的动力阻止整辆大巴车。
越野车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大巴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吴尘死死盯着渐渐靠近的大巴,目测着两辆车之间的距离。
四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他点在油门的脚微微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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