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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微微松开她,说:“这里做都做过,还能觉得难为情?”
罂粟脸色已经十分差,却忍了又忍,还是忍住冲到嘴边话,绷住脸一言不发。
楚行从一边抽屉里拿出一小瓶药来,倒出一点到手上,罂粟看到,往后缩了缩,说得斩钉截铁:“我不抹这个。”
楚行看她一眼,罂粟脸色微冷,十分坚决:“不抹。”
“说个理由。”
罂粟别过脸,唇亦抿得紧紧,过了一会儿,楚行无声眼神底下,还是勉强开口:“药味儿这么大。
走出去还不全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楚行不置可否:“偶尔上一次,谁能猜到。”
罂粟紧紧拧起眉,回过头来,终于现出极为不耐烦脸色:“你要是真能让我偶尔才这么淤青一次,我也能行。
可你能做到吗?”
罂粟瞪视着他,那一刻给人感觉,仿佛只需再轻轻碰一碰,她就能立刻炸跳起来。
楚行沉吟片刻,把东西收回了抽屉里,又把罂粟衣服整理好。
后他坐下来,将她抱到腿上,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后背。
自罂粟长大后,很少再有过这样动作。
然而罂粟年纪尚幼时,楚行常常这样抱着她办公。
那时她很乐意缠着他,就算他有公务也不肯走,楚行常常会一边同路明商谈公事,一边这样轻抚她后背,直到哄着她睡着。
或者有时两人花亭赏花,再或者他去钓鱼时,罂粟被太阳晒得倦懒想要睡觉,也总会是这样姿势,熟极而然,仿佛再自然不过一般。
楚行抚了一会儿,罂粟脸色终于有所和缓。
楚行正要逗她说两句,管家这时敲了敲门。
罂粟又是一僵,楚行没有及时收住,立刻给她跳了下去。
管家进门时,便看到楚行膝盖交叠坐着,单根手指撑着下颌,沉着脸一言不发。
罂粟站两米远,还是平素里装得那副低眉顺眼模样。
这幅场景管家往日里经常能看到。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会给人感觉哪里气氛有些异样紧张。
管家目不斜视退出去,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就看到罂粟关了书房门,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管家看她走近了,一米远外地方稍稍欠了欠身。
罂粟眼睛都没斜,直接把他当空气忽略了过去。
等她走得远了,管家进了书房,片刻后把基本没动早餐和汤药端了出来,有个来保镖从旁边凑上来,低声说:“周叔,我看阿凉小姐都要仰您三分脸色,罂粟小姐这样目中无人,您长者宽厚,不生气也就罢了,还给她欠身做什么?”
管家把东西端回厨房,一路上仿佛没有听到他问话。
过了半晌,见他始终跟身后不走,才微不可察地笑了一笑,说道:“阿凉小姐?她不过是个阿凉姑娘罢了。”
已是渐渐入秋天气。
次日清晨下了小雨,虽不大,沾到人皮肤上却透着寒意。
罂粟下楼时候,便看到阿凉和离枝已经收拾了行李站楼下,路明亦举着伞站一边,三人正等着不远处司机开车过来。
路明看到她,笑着打了个招呼。
阿凉和离枝跟着回过头来,看到罂粟后,一个冷哼一声,一个假装不见。
罂粟仿佛没察觉她们这样待遇,自顾自地走过去,唤了声“离枝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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