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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的平静相对,令她生出一丝长久以来始终尚存的征服欲。
她从来没有想过征服任何人,只除了他。
像是回到两人交往的最初,她一股不服软的脾气又回来了。
利落地一个翻身,她趴到他身上,手肘撑在他身体两侧,仰脖,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凝视他,眸光流动,似暗夜下闪烁的星辰。
“我就是这么霸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快说,后来呢?”
这样的姿势,睡衣领口松松垂落,里面也随重力下垂,一览无余。
“后来……”
沈飞白撇开眼,将滑下去的被子向上提了提,压住被她撑起的两个风口,以防她着凉。
他曾和沈国安说:命是您自己的,不会再有下次。
后来,第二次受其逼迫,他看着那个已到风烛残年却仍旧放不下权力地位的老人,淡然而无畏:“爷爷,请您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如果现在持有股份最多的人是我,您心里痛快吗?”
沈国安盯着他,他淡漠地扯了扯嘴角:“既然同样不痛快,为何不放心地将集团交由他掌权,至少他是您的直系血亲,集团依然姓您的沈。”
周霁佑保持姿势不动,以这样的角度观看他,所有的感觉都变得直观立体。
他像是一个客观冷静的旁观者,已经不会再被沈家的烂事牵动情绪。
“所以,你要告诉我的答案是,事情都解决了?”
眼睛轻轻眨动。
沈飞白沉静的眸光与她相对,他双手一使力,将她提抱起来。
周霁佑不得已,只好双腿叉开,转换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她被他按在怀里,下巴枕在他肩头。
“你只说五年,哪天开始哪天结束,按年份还是月份,我都一无所知。”
听他语气不像兴师问罪,可她的心却骤然一缩。
“回来了,不出现。
出现了,又故意和我闹。”
他偏头咬她耳朵,用牙齿研磨她薄薄的耳垂。
“……”
“何止霸道。”
一声一声喟叹着,手也从衣摆滑上来。
“……”
要命,她真觉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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