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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诗蓝仿佛一位受害者,开始叫嚣委屈。
相较于周霁佑的轻声,她分明是在嚎叫。
周霁佑感到没劲透了,她把已经迈出去的脚步收回,似赌咒一般凉凉地说:“你信不信,周师兄很快就会有女朋友。”
冯诗蓝以为她在炫耀和示威,伪装的柔弱迅速褪去,换成愤恨和憎恶。
周霁佑的声音依然很低,像黑色羽毛,阴测测,轻飘飘:“不是我,更不可能是你,但会是一个你非常讨厌却又处处比不过的人。”
“你……”
周霁佑不再理会,直奔休息室门口,远远甩下她。
推门而入,屋内三人的视线齐刷刷扫来,表情都十分微妙。
梁乐新笑了笑,眼神指向窗外神色异常的冯诗蓝,问:“你们……吵架了?”
周霁佑放下画具包,耸了耸肩,目光淡漠。
她拿起背包,“我还有课,先走了。”
行至门外,与调整好状态的冯诗蓝错身而过,她斜眼瞪她,再不掩饰,周霁佑却半眼都不看她,目不斜视地径直离开。
沈飞白又出差了,这回去的是四川宜宾。
她从学校回到家后已过九点。
天气干燥,她掬起一捧凉水扑了扑脸,擦干水渍,把毛巾挂回去,整齐捋好边角,将前后垂落的长度和左边的蓝色毛巾比对得一模一样。
一粉一蓝,她以前明明对粉色无感,现在却怀揣上一丝不一样的感触。
单独,不喜欢;凑双,反倒越看越满意。
人真奇怪。
九点二十,她准时打开电视,调到央视新闻。
本期《今日聚焦》播放的是四月在黄山时录制的专题。
老小孩老小孩,七八十岁的老人,如同天真孩童,缺乏完善的思考,戒备心薄弱,容易受骗。
骗子进村,专挑“空巢老人”
这样一个被社会经常忽视的新群体。
与沈飞白对话的老婆婆今年七十二岁,两个儿子都在外打工,每逢春节才会带全家回来一趟,平时只有同村的外甥女偶尔过来探望她。
这样的老人在灵源村数不胜数。
前不久,一个叫孙进的年轻小伙挨家挨户给空巢老人送温暖,隔三差五地,还陪同老人们坐在村东头的老槐树下唠家常。
“我来灵源村快有一个月了,爷爷奶奶们大声告诉我,你们喜欢我吗?”
“喜欢。”
“你们说,小孙累不累?”
“累。”
“小孙辛苦不辛苦?”
“辛苦。”
“小孙既累又辛苦,你们也喜欢小孙,你们心疼不心疼小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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