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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念安松了口气,一路想着怎么跟姜老太太说,靠在车厢里不出一声。
谁知到了家,就见姜老太太带着家人等在正门口,刚才宫里送赏赐的人来了,她们待了客才送走人呢。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晚上才回得来?”
姜老太太见罗念安下了车,忙走到她身边问道。
罗念安看了看门槛里投来不善眼神的司马老爷,心中叹了口气,人家都是婆婆看媳妇看不顺眼,怎么她就遇上个看媳妇不顺眼的公公呢?
“老太太,咱们进去再说。”
罗念安搀着老太太就要往里走,回头对车夫道:“把车从角门赶进去,再叫几个婆子来。”
司马老爷一下拦在了门口,冷冷问道:“先说清楚了再进去,你是个没学过规矩的,是不是你殿前失仪得罪了皇上,所以被赶回来了?”
罗念安恼了,以前她忍,是因为她还想过下去,现在她都不想过下去了,还忍什么忍?
“老爷这话说对了一半,今儿确实有人殿前失仪了,可惜殿前失仪的人不是我,是郡公。
如今郡公还在车里躺着呢,老爷要不要叫起来问问,看看他在大殿之上做了什么?也不用问了,这么好玩的事,被几个太医都瞧见了,只怕不到旁晚就能传出来了。
老爷有这心思找我麻烦,不如多花心思想想怎么压住外人的嘴吧!”
罗念安说完,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扶着姜老太太进去了。
姜老太太这一步步走下来,心里直打鼓,方才听孙媳妇说孙子殿前失仪了,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又拿刀砍人了不成?
罗念安把老太太一直送回了她的院子,这才开始把事情的经过慢慢讲了一遍,老太太听完锤着桌子叫道:“这是什么事儿啊!
这是什么事儿啊!”
罗念安忙安抚道:“皇上没有怪罪郡公,毕竟郡公也是因为前些年来一直在沙场杀敌,才落得现在得了癔症。
如今咱们最重要的,是找个好大夫,把郡公治好了才行。
若是日后郡公还这个样子,皇上也不敢再用郡公了。”
姜老太太一边哭着,一边挣扎着要起来去看孙子,谁知人还没爬起来,司马老爷就闯了进来,指着罗念安大骂了起来。
“你这毒妇,竟敢打自己丈夫。
大郎脸上的伤是不是你打出来的?”
姜老太太怔了一怔,看向罗念安。
罗念安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没错,是我打的,我若不打那一巴掌,郡公还在唱着呢。
在宫里丢人,也不过几个人知道,虽然早晚都要传出来,可总有个缓冲的时间。
可若是郡公一路这么唱回来,我们不到家,消息就能传遍京城了。
老爷不用谢我,若不是我打昏了郡公,咱们可都是名誉扫地了。”
司马老爷跳起脚来骂道:“你这不知尊卑的村妇,早知道你没什么教养,如今竟敢打你夫君。
出嫁从夫这一点你不知道吗,谁准许你对自家丈夫出手的?”
话刚说完,一个小几带着风声“呼呼”
飞过,正中司马老爷的额头,罗念安不由暗自叫了声“真准”
。
姜老太太你老当益壮啊,这么远你都能砸过来,砸过来就算了,你还能砸得着人。
佩服佩服!
“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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