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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似后世一切向钱看,什么道德、爱心被扔进了垃圾堆。
此时,大概是中华民族最后一个四维俱张的时代。
…………..
“二肥子,快到葫芦口了,那里就有一个大弯儿,你抱着东西靠过去,慢点儿,别让人发现你是有意的。
还有,待会儿撞上去的时候轻点儿,别把篮子里的东西给老子弄撒了,咱以后的好日子,可都指着它呢。”
说话的人姓王,单名喜,是国计委财经司副司长王向红的三公子。
这不,没到月末他口袋就早早的空了,离老爸发零花钱还有老长一段时间,他哪里等得及,就把他父亲书房摆的花瓶给弄了出来。
王喜叫上死党钱大彪,准备去委托所换钱花。
谁料在车上遇到一个提着大半斤麝香的老太太,听得众人说了麝香的价值,二人心里就起了歹意。
一千多块钱的大买卖到了眼前,岂能放过?
钱大彪长得五大三粗,梳了个大背头,撒着拖鞋,穿着个花背心,胸前的肥肉多的垂了下来,似乎稍微动下,就要从背心的一侧滚出半个丰硕的ru房。
钱大彪长得恶形恶相,性子也着实凶恶,跟着王喜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溜门撬锁,讹人钱财那是家常便饭,最惨无人道的是,两人曾经在猫眼胡同轮了一位刚放学的刘姓女中学生。
女中学生受不了打击,当天夜里就喝农药死在了自己房间。
刘父悲痛欲绝,找到二人算账,结果反被王喜指使人打断了条腿。
刘父拖着条瘸腿找到当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说没有证据不能立案,刘父又找当地公安局,公安局推说此事该辖区内的派出所处理,就这么兜兜转转,推来推去。
刘父满腔悲愤,写了血书,跪在区政府门口。
那个年代,这种以血书跪地上访的事影响是很恶劣的,当即就有人出来安抚刘父,接了血书。
区委主管政法的领导了解情况之后,给区分局下了指示要严办,不料当天晚上王喜之父王向红的电话就打到了这位领导的家里,双方一番亲切友好的会谈,此事自然压下不提。
刘父也被请进了医院进行精神治疗,一个本本分分的家庭就这么家破人亡。
“大婶,您扶稳啦,到葫芦口了,后面的车跟得紧,我稍微快一些。”
司机头也没回的喊了一声。
大妈应了一声,车速果然变快了许多。
一个弯儿刚转到一般,只听哐当一声巨响。
“哎哟,老太婆,你不长眼啊,把老子祖传的宝贝三花抱月瓶给碎了,这可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皇帝用过的宝贝啊,你给我赔。”
钱大彪借着车子转弯的时候,故意轻轻擦着老大妈的身子。
他可不敢用力,生怕撞翻了老大妈的篮子,那可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瓷瓶碎裂的声音吓了大家一跳,也惊醒了正享受着午睡的薛向。
“孩子啊,我就坐着没动,你可不能赖我啊,我压根就没碰着你啊,我…..真不怪我啊。”
老大妈苍老的脸上满是焦急,她一个郊区的老太太,猛然得知自己篮子里的东西是值老钱的宝贝,心里早怕得不行,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可越怕越来事儿,这会儿见眼前的胖小伙子说自己撞坏了他家祖传的宝贝,这不是要自己的老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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