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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濂月瞥她一眼,“现在?”
“现在。
解老师这时候应该还没睡。”
南笳打量着周濂月,他神情始终是淡淡的,瞧不出有太多的情绪。
于是南笳替他做了决定,“走吧。”
这晚,他们不单单只拿走了纸袋,还有保险柜里剩余的所有文件。
两人一人抱了一摞下楼,放到了汽车后座上,准备全部都搬运到他们现在住的地方。
那保险柜暂且废弃,走的时候,周濂月没将房间上锁。
叮嘱甄姐,上楼去把那房间打扫了。
车一路开往解文山的书店。
时间尚早,书店的玻璃门内还透着亮光,雕花窗棂镶嵌的玻璃窗户里,隐约可见解文山正坐在柜台后方伏案读书。
车在前方掉了个头,停在书店门口。
南笳抱着那纸袋下了车。
推门,门口铃铛一响,店里的人扶了扶老花镜,抬起头来,惊喜道:“小笳?可有一阵没来了——快进来坐。”
南笳掌着门,笑说:“等一下。”
她回头看了一眼,周濂月已下了车,落了锁。
待周濂月踏上路牙,南笳将门推得更开,周濂月走到她身后,抬臂撑住了玻璃门,南笳方才松手。
解文山更是惊讶,“……濂月,你也来了。”
他急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推开茶室的移门,几分局促地站在那儿。
南笳轻车熟驾地走了过去,推着解文山的肩膀往茶室里去,笑说:“来找您讨茶喝来了。”
解文山去涮了烧水的小壶,接了净水,放在电磁炉上。
抬眼一看,周濂月已不坐他常坐的那单人的藤编椅,而是跟南笳一块儿坐在了对面的双人木沙发上。
两人膝盖轻轻挨着,虽无亲昵的动作,但自有一种难言的、排他的气氛。
解文山打开小柜子的门拿茶叶,打趣一句:“喝什么?都喝碧螺春?”
南笳笑出声。
拿了茶叶,投入茶杯,解文山一边问道:“你们怎么有空一块儿过来了?”
南笳听出来这句话的重音是在“一块儿”
上,笑了笑,微妙的有点难为情。
因为那时候是骗了解文山,才拿到了周濂月的电话号码。
周濂月倒是神情平静,“手头事情正好都处理完了,带她过来瞧瞧。”
话里意思一点即明,要解文山放心,“面子里子”
的问题,早已妥善解决。
水烧到九十度左右,那控温的电磁炉自己断电了。
解文山提起水壶往杯中冲入热水,泡好茶,他在藤椅上坐下,瞧着南笳和周濂月,目光不无欣慰的意思。
这目光让南笳有点退却了,低头去瞅了瞅放在桌角的纸袋。
周濂月倒是坚决,拿了那纸袋,递给解文山,“一直准备给您,没找着机会。”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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