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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野猫养成那德性,还不是给高跃进宠出来的。
“我的破兄弟现在眼里只有老婆,兄弟不要了。
不过你忙,尽管生气,我不打扰你,我就不信走出去没出租车。
黑车也拦它一辆。”
许半夏一边说,一边看高跃进的反应,但直至说完,高跃进只是在夜色中飘来一声“哼”
,连头都没转过来。
没办法,话已说在前面,只得说到做到,转身往外走。
外面都有路灯,光是一个小区,就够许半夏绕来绕去走上好久。
走到小区外,是条专门留给这个别墅区的路,几乎没有车辆经过,旁边都是黑郁郁的灌木,路灯暗淡,这才是危险的开始。
不过许半夏仗着有本事在身,倒也并不怎么畏惧,只是自觉走到路中央,免得离灌木丛太近,什么东西窜出来的话避之不及。
这条路又是很长,许半夏走得很郁闷,心里把高跃进祖宗十八代好好列数了一通。
可这还是苦难的开始,因为许半夏知道,出了这条路,外面的公路就连路灯都没有了。
不知在这荒僻的地方能不能拦到车,心里虽然后悔,可叫她回去问高跃进要车,她还是不干的。
很想就给童骁骑打个电话算了。
正思想斗争,身后雪亮的车灯慢慢延伸过来。
许半夏懒得回头看,一准是高跃进,否则不会那么慢。
高跃进也是生着气,可想到外面黑天黑地,又不能真扔了许半夏不理,人毕竟是他带来的,只得忍着气开车出来,可见了许半夏背着手走得开心,又想扭头回去,最后磨磨蹭蹭挨着许半夏停下,按下车窗,在里面喝一声:“上来!
别演苦肉计。”
许半夏双手一撑,趴在车头上,非把脸凑到驾驶座前面的玻璃前,大大地冲高跃进做了个鬼脸,这才回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笑嘻嘻地道:“高总别内疚,我把野猫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我们扯平。
不过时间紧急,还没问候到你。”
高跃进既然出来,说明事情还是有回旋的余地,许半夏心情大好。
真是,走那么多路,何尝没有苦肉计的成分在呢。
高跃进有点哭笑不得,只会恨恨地道:“他妈的,你这个鬼,坏透了。”
许半夏还是笑嘻嘻地道:“以前看过一个笑话,说修女与一个俗人打球,俗人一只球打出去,没命中,说了句‘他妈的,没中’,修女就奉劝俗人要注意五讲四美三热爱,不能说粗话,否则上帝会报应说粗话的人。
结果俗人又一球没有命中,又骂了句‘他妈的,没中’,天上果然打下一个闷雷,可是打死的却是修女。
可见报应这回事,当真是隔靴搔痒,天雷轰顶而下,却打在祸首三米之外,神鬼怕恶人,真要将良心全抹杀了,天地又奈他何。
高总一开口就是‘他妈的’,与我的‘坏透了’是一个娘胎出的,咱们都是老天避着走的人,多好。”
高跃进忍不住一个刹车,看住许半夏半天,才哼哼唧唧地笑道:“许胖子,你比我还毒,做的坏事都已经上升到理论高度。
哼,后生可畏。”
许半夏这才把一颗心放下来,高跃进未必心里就认可了童骁骑与高辛夷这一对,可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了。
最怕憋着气不说,只要说出来,无论说什么,爆炸可能性都会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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