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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个人?你以为是去打野鸭?稳妥!
一切都得稳妥!”
这就是萧胜带出来二十号鸟枪兵,还捎上一艘赶缯船的由来。
黎明出发,日头高上的时候,船拐进了一处芦苇荡,抬着炮,分开人高的芦苇,不一会儿,就来到一处缓坡,一座小小的堡寨赫然显现。
四周土墙还完好无损,围着中心一座露出若干枪眼的土楼,大门空荡荡朝着河岸方向大开,门板不知去向。
“百多年前,这里有个渡口,从清远的浸潭到英德还走这条路,所以官府在这设了一座堡寨,防着北面山里的盗贼……”
顺着萧胜指示的方向看过去,李肆心中一跳,北面那起伏山峦的轮廓,不正是鸡冠山吗?穿越前,他就在那采访,然后被黑帮撵得鸡飞狗跳,接着才在凤田村的位置出了事。
“真是天意啊……”
李肆心中慨叹不已。
“后来这里就荒废了,堡寨还成了盗匪的巢穴。
几年前甚至还有红头贼的余孽在这活动,前任总戎带兵清剿过后,又时时巡河查看,就再没谁来这。
我的前任都跟我交代过,这里没必要再巡守。”
萧胜还在喋喋不休地解说着。
“今天就把这堡寨当作靶子,好好操练一番!”
他搓着手掌,一脸的兴奋。
身为鸟枪把总,放炮比打枪还过瘾,而且还是轰屋子,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从白总兵那领来的炮子炮药都是足足的。
两门劈山炮放在了离大门三四十步的地方,相隔十来步,李肆点头,贾狗子吴石头等小子们开始装药。
这次他把九个小子都带了出来,每个人除了身上的短剑,还带了一根五六尺长的木棍。
萧胜不清楚他们总甲的情况,还以为这是作过保的兵器,也没有在意。
两门炮都装好药,正对大门那门炮,贾狗子将实心铁弹裹上一层油布,这才塞进炮口,然后用木棍使劲压了下去,看得萧胜皱眉。
“药装了三两不算,还裹布?你是存心要让这炮炸了膛啊?”
他这一问,李肆也摆出了专业的嗤笑架势。
“让你爽呢,你还怕了?”
他这炮是优质生铁铸的,还用的是铁芯铸造,即便内膛已经足够光滑,也还是足足磨了两天。
“光洁如镜”
用在这炮膛上,已经不再是形容词,而快接近描述词。
按照清代规制,火炮每百斤装药四两,这小劈山炮只有六十斤,只能装二两五钱。
可李肆觉得以这炮的品质,多装五钱药应该没问题。
这炮原本不打单子,只用群子,也就是霰弹。
可李肆和萧胜都想看看这炮的威力,这头一发,就直接拿封门子当单弹来打。
只是萧胜不太懂炮,总觉得把炮膛塞得这么实,很容易炸膛。
他以前接触的都是品质低劣的炮,这认识也符合他的经验。
“也好,这样也能不炸的话,简阅就绝没问题了。
真要炸了,瞧你们一月就能出两门炮的速度,再补上也来得及。”
萧胜自我安慰着,眯眼调整了炮口方向,再朝炮口下垫了几块石头。
接过了李肆递来的引火绳,亲手***了火门里。
身后张应递来鸟枪上的火绳,梁得广已经带着兵丁们哗啦啦朝后退去。
“妈的!
有什么好怕的!
当年在台湾战刘却,身边炮炸了膛,带飞了五六号人,老子也没皱过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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