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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姜清衍的脸色苍白,疑惑地看着他,裴琛手背贴在他的额头,紧皱着眉:“你在发烧?”
姜清衍后知后觉地眨眨眼,更正:“低烧。”
“你…”
裴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中被姜清衍填得满涨,此时泛起酸疼,他喝了酒,声音带着哑:“发烧不告诉我,白天上班晚上带个孩子赶飞机,你到底有几个身体能受得了这么折腾?”
他这话是责备更是心疼,姜清衍讨好地笑了笑,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有半个小时,我过来是想祝你生日快乐的,可不是为了听裴老板教育我。”
裴琛看他眼底的乌青:“烧了几天了?”
“三天。”
姜清衍乖巧回答,凑近裴琛不让他看自己的脸色,侧头用鼻尖去蹭裴琛的脖子,声音像是含在嗓子里:“要生气也是我生气,所以我来兴师问罪。”
他的声音很虚弱,呼吸之间鼻息都是滚烫的,浑身没一点力气,但手牢牢地抱住裴琛的腰,整个人靠在他怀里,严丝合缝地贴着他。
三天,裴琛立刻明白姜清衍所谓的“兴师问罪”
是什么意思,他心疼,更加自责。
从最开始让他止步不前的就是不能带给姜清衍更多,而现在他们成了恋人,做最亲密无间的事,却让姜清衍生病。
他后悔第二天早上为了想让姜清衍多睡一会儿而不声不响地离开,后悔没有多给他打几个电话看他到底有没有不舒服。
“对不起。”
裴琛伸手抚摸姜清衍的耳垂,低声说:“我没有做好。”
姜清衍滚烫的手指捂住裴琛的嘴,阻止他再往下说:“我不是想听这个的,跟我下楼。”
一楼很安静,两人上楼时是裴琛牵着姜清衍,再下来的时候则是姜清衍拉着裴琛,他顺手按亮楼梯上的小壁灯,灯光是暖黄色,照得一楼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颜色之中。
姜清衍直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门时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裴琛,朝餐桌边扬起下巴,小声吩咐:“你去那儿等我,别偷看。”
他人都站在冰箱前面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准备了生日蛋糕,裴琛十分配合地转身站在桌边,两手撑在桌边,眼睛一直看着他。
姜清衍从冰箱里捧出一个红色的盒子端到桌子上,里面是一个很小的生日蛋糕,只有四寸大小,不像是买的成品,圆形蛋糕胚上画了一副简笔画,两个大火柴人中间牵着一个小火柴人。
“这是朵朵设计的。”
姜清衍把蜡烛插在蛋糕上,伸手从裴琛的牛仔裤口袋中摸出打火机点燃蜡烛。
他们没开灯,为了不吵醒别人,姜清衍刻意压低声音,与裴琛面对面隔着桌子站着,别墅的客厅与饭厅之间只隔了一个屏风,外面没有一点光亮,整个空间内只有壁灯和蜡烛的光,能勉强看清对方的轮廓,姜清衍在这样的光下看裴琛,觉得今天上飞机前吞了一颗布洛芬强撑着带裴朵朵回来没白折腾。
裴琛太帅了,这两天一直跟姜宏笙在一起,收敛起了他身上原本带着的不羁与野性,带了几分正经,也看着他,眼神很深。
“许个愿。”
姜清衍提醒道:“还差十五分钟就十二点了。”
裴琛笑了笑,一本正经地按照他的要求闭上眼,在心里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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